尼瑪的,我眼睛跟嘴巴驚得一樣大,這究竟,是要演哪一齣?
吳小蘭在臥室逡巡一番,然後過去躺在大床上,拿起電視的遙控將正對電視的壁掛電視開啟,接著電視的聲音隨之從密室裡的四壁傳到我的耳朵裡,我靠,那音響是安在牆壁裡還是咋的?音質還他嗎的真好。
然後吳小蘭從床頭櫃拿起一本像是時尚雜志的東東隨意翻弄起來。吳小蘭此時看上去十分慵懶,下面修長的大腿從絲質睡衣裡露出半截,上面有那麼一點點的溝顯現,看來剛剛沐浴出來的樣子,頭發有些濕漉漉的披散開來已經過肩,瞬時讓臥室的氣氛多了幾分情挑。
接著,臥室的門再次開啟,然後進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此時此刻,我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終於,在臥室明亮的燈光下,進來的人以一個正面特寫的姿態釘在了我腦海裡:那是一張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那面孔不是別人,正是楊老闆。
如果是拍電影,小朋友看到這裡自然都會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劇情,但縱使事先就把各種可能性都路演過了,可憐的我還是不敢相信,或者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我的心裡突然感到一陣無力與悲慼,盡管此時我跟吳小蘭的距離僅僅只有一牆之隔,但這堵牆彷彿讓我跟眼前的一切渺如天地之遠。
在我眼裡一直純淨如玉的小蘭花,此時彷彿是在一片強肉弱食的叢林裡,正在成為別人可以隨時叼在嘴裡把玩的獵物。
而我除了傻傻的觀賞這場動物對人,野獸對美女的狩獵,卻對獵物無法施以援手。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的眼睛像臺攝像機木然滴看著被櫥窗裝帖著的,似乎是發生在另外一個空間的一切……
楊老闆,此時正穿著一件非常單薄的中式的對襟黑色睡衣,也是剛剛沐浴出來的模樣,帶著一種看上去非常複雜的表情朝著鑲著櫥窗機關的那面牆看了一眼。他當然知道那面牆後面坐著一位今天他專門請來的觀眾。那表情像是戲謔,又像是示威。
楊老闆的目光從櫥窗裡掠過,然後對著吳小蘭變得和善起來,老子終於見識了了像什麼叫狼一樣溫柔的目光,那種眼神我記得很熟悉,不跟當初我見到楊老闆看羅夢的一樣麼?
吳小蘭見楊老闆靠近到床邊,便微微抬起頭輕輕點了下算是示意,然後放下手中的雜志,朝床的一邊挪了挪讓自己剛剛身體半躺在床靠背的姿勢現在完全平躺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我曉得,那是一種女人下意識保護自己的動作。
吳小蘭的臉稍稍朝楊老闆傾斜著,我一時看不清上面的表情,但我看得見吳小蘭的胸在微微的起伏著,胸前些微顯露出來的溝泛著迷人的,小麥色的光芒。
吳小蘭的眼睛閉著,一副不奉迎,也不拒絕的神情將一副既不冷若冰霜,也無熱情可尋的睡美人相呈現在楊老闆的面前。
只是,縱使少了熱情,吳小蘭姿態雍容的躺著依然華美氣貴,如同一朵傲麗亭亭的睡蓮。
楊老闆伸出手攏了攏吳小蘭散落開來的頭發,那樣子像極了父親睡前跟自己的女兒在道著一聲溫柔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