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小霸王,一介匹夫爾!”董壽有肆無恐的冷笑,“你也不過就是一個,任人擺佈和利用的傀儡罷了。連崔敬那樣的角『色』,都能把你耍得團團轉。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王爍很想一頓暴拳招呼上去,但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這種貨『色』,就該關進牢裡避人耳目慢慢的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蠟燭慢烤他的小雞都行。幹嘛要眾目睽睽之下動手,留下對自己不利的把柄?
“把他那張破嘴,給我堵上!”
“喏!”
又忙碌了一陣,在那些教眾和信徒當中抓出了三個無常,一個個的全都捆了個結實。加上此前戰鬥中抓獲的俘虜,居然有三十多人。
“勢力果然不小。”王爍看了看這些無常,還有躺在地上的屍體,心想這還只是搗毀了一個襖祠據點,其他地方可能還有類似的賊巢。
剛才董壽說的那些“威脅”的話,有可能是在虛張聲勢,但仔細加以推敲和分析,他應該也是有所底氣,才敢大放厥詞。
董壽不過區區一個五品折衝都尉。這個一個府兵時代的官職,現在大唐的府兵制早已被募兵制所取代。兵府的正副長官折衝都尉與果毅都尉,都成了光竿司令。雖然他們還享有不低的品銜和俸祿,但手中已經沒有什麼實權。
同為五品,董壽比起郝廷玉這樣的翊府郎將來,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如果董壽背後沒有強有力的後臺,根本不可能經營起這麼大的勢力。
王爍估計,董壽很有可能只是一個拋頭『露』面、跑腿辦事的小頭目。他背後,肯定還藏有後臺大老闆!
“收兵,撤回!”
王爍揮手下了令,轉頭看向董壽——帶回去,慢慢審。
老子一定要撬開你的嘴!
大獲全勝的左街使,率領他的人馬,押著三十多名俘虜還拖運了二三十具屍體,離開襖祠修政坊,走回勝業坊左街署。
正值大白天,長安城裡到處都是人。王爍一行人,立刻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百姓們非常震驚。畢竟是太平盛世天子腳下,王爍這樣的執法力度可算是極其罕見。有些屍體都還在沿路滴血,嚇得一些膽小的圍觀百姓大聲驚叫。
王爍心中一動,索『性』把事情搞大,來他個敲山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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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定遠,帶幾個人敲起金吾銅鑼,去前方給我開道。”王爍道,“大聲的喊,左街署敬告萬年縣父老高鄰,現已擒獲青龍坊水災大案,一眾嫌犯歸案!”
“喏!”
金吾銅鑼一敲,這下可就真的熱鬧了。遠近的百姓仕紳都被吸引了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附近裡坊的武侯聽說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王爍在“搞事情”,連忙過來幫助維持治安,疏清道路。正在巡邏的金吾遊徼這些人,也自發加入了開道與護送的隊伍。
“我乃左金吾翊府中郎將,王爍!”王爍一不作二不休,“萬年縣武侯聽令,所有鐘鼓樓,立刻給我敲響報捷鼓!”
這是王中郎上任之後,給鐘鼓樓釋出的第二道命令。這一次,連刷臉都不用了。武侯們連忙應諾恨不能跑斷腿,飛快的爬上了鐘鼓樓。
報捷鼓,節奏明快而激情澎湃,自帶一種催人振奮的強勁感染力。
萬年縣的各個鐘鼓樓,很快就依次奏響這一鼓點。
整個長安城,再一次被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