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義這才回魂,輕咳兩聲掩飾尷尬,然後把牽著的另一匹馬的馬韁繩遞給她。
容靜秋接過來,瞬間帥氣地上了馬,這動作讓鍾義都看呆了好一會兒,這才相信她真的會騎馬,覺得自己之前都是白擔心了,這妮子的膽子比誰都大。
好久沒有騎在馬背上了,容靜秋頓時有種放監的感覺,自由的味道撲鼻而來,那些束縛著她的女子教義都能甩到一邊去不用理會,她這會兒是男兒郎容十七。
再度到了碼頭,偷看她的人大多都是年輕的少女,至於容府管家更是一眼也沒有看過來,她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跟著鍾義過來接人的人倒是朝容靜秋看了幾眼,這唇紅齒白的小少爺,少當家是從哪兒挖出來的?
鍾義輕咳數聲提醒手下別再看了,要不然挖了他的眼珠子出來。
那些人這才收回目光,但心裡還是如貓抓般癢得厲害,畢竟太好奇了。
容靜秋笑著朝鐘義的手下道,“我是鍾大哥的結拜義弟,你們喚我十七便是。”
鍾義睜大眼睛看向容靜秋,還真是什麼謊言都能信手拈來,不過看到她朝自己眨眼的俏皮模樣,沒有兄弟姐妹的鐘義心裡突然流入一股暖流,她確實是他的親妹妹。
至於容澄其他的孩子他都不會承認那是自己的手足,但容靜秋不一樣。
“沒錯,這是我義弟,大家打個招呼吧,日後我義弟有需要,你們都得幫忙。”
那群手下一聽,看容靜秋的目光都不同了,不過還是鄭重地給她見禮。
容靜秋笑呵呵地一一還禮,然後與他們很快打成一片,她沒有少爺架子,這些出身底層的漢子就覺得這少年郎值得相交,沒一會兒就兄啊弟啊地稱呼上了。
鍾義卻是看傻了眼,他從沒想過養尊處優的侯府千金還有這樣的一面,這實在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容靜秋看出他心裡有疑問,於是湊近他小聲道,“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可別拆穿了我的西洋境啊。”
鍾義卻是嚴肅地道,“你可別玩上癮了,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怎麼能呢?”容靜秋一副你放心好了的樣子安慰鍾義。
鍾義哪能真放心?這是身嬌體軟的妹妹,可不是耐打的兄弟。
好在這時候,客船入了港口,碼頭的人都站起來翹首期盼,做生意的忙著做生意,接人的也忙活了起來,總之處於一種忙而不亂的狀態。
容靜秋一眼就在人群裡認出了兄長容鴻,以及那個嬌嬌弱弱的文姨娘,只見她的手被容鴻牽著,小心地扶著下船。
鍾義順著容靜秋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子也認出了容鴻,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侯府繼承人,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人跟容靜秋一樣都長得極好,但看他小心地護著的女人一眼,他就皺了皺眉。
“那是你大哥吧?”
容靜秋聞言,轉頭看了眼鍾義,不過沒在鍾義的臉上看到羨慕嫉妒恨的情緒,隨後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於是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那個女人不是他妻子吧?”鍾義指了指文姨娘問道。
容靜秋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其實說來容澄與容鴻不愧是父子,兩人都在江南找了個女人回來,不過區別是一個始亂終棄,一個卻是有情有義把人帶了回來,如果知道這樣的實情,鍾義該當何想?
相似的情景,卻有不同的結局。
還有一點區別就是文姨娘的出身比尤氏要稍好些,而且容鴻成親了,這帶個美人回來也就不會受千夫所指。
鍾義不用容靜秋回答,就能從她的表情裡猜出答案來。
容澄的嫡長子在江南任官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這任期一結束,就帶了個江南美人回來,父子倆一個德性。
若問他為何不猜是從京城帶過去的,別開玩笑了,他娘尤氏就是江南美人,那種作派他一眼就能認出來,瞞得了別人瞞不過他的眼睛。
容靜秋看到鍾義的嘴角抿得很緊,就知道他心裡不舒服,她只能訕訕一笑,“我哥好歹成親了,在外納個妾在當下來看也不算是稀奇事。”
她沒提文姨娘的出身,這人說是知府家的女兒,其實不過是刻意養來送人的楊州瘦馬罷了,只不過她入了容鴻的眼,這才當了正兒八經的姨娘,而她那知府爹孃也高興攀上了容家這門親,估計也後悔過沒送親女兒過來。
話說真正的知府千金,估計就不會這麼討男人歡心了,容鴻明顯不喜歡這型別的女人,容馬氏就是一個例子。
鍾義冷哼一聲,然後看了眼容靜秋,“你倒是個好妹妹,幫他找了這麼個好藉口。”
所以活該他娘被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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