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唧唧歪歪,快射箭。”叫出邪冰也只是權宜之技,因為妖嬈知道溼婆有著非凡的空間穿梭能力。
所以此時除了馭獸環,妖嬈還想到了輪迴鼎,可是好不容易哄著輪迴姑娘把那恐怖至極的溼婆鎮入鼎內,她卻發現那鎮壓納多多的鎮字口訣並不足以封印溼婆的身形!
每次鎮溼婆入鼎,溼婆都會蛻一次皮而後在她身旁重生。
“呀呀呀!這是什麼狗屎東西啊!好惡心啊!連皮都不能化為汁!妖嬈,你倒黴遇上索命鬼了!”
輪迴姑娘坐在輪迴鼎上揚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妖嬈發黑的臉。一手還厭棄地從鼎中把溼婆蛻下來的皮丟到遠方去。那略帶促狹的語氣分明是在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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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不會為主人擔憂的坑爹丫頭!”妖嬈眼見輪迴鼎對溼婆也不起作用,只得把她塞回馭獸環內。
對於溼婆這種打不死趕不走的狗皮膏藥著實讓妖嬈惱火!它那噁心的笑臉此時對她而言彷彿是一種諷刺!這是自她出生最無厘頭的一場追擊。
以她現在的實力,只要小心防範,溼婆根本沒有辦法重傷她的身體,但她亦沒有辦法令這個礙眼的傢伙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
而且此時最擔心的並不是溼婆對自己的糾纏,而是那恐怖的神宗太上長老火紋子興許是在溼婆身上做了標記而後不斷追尋而來!
如果自己真與火紋子打了照面,那後果簡直不可想象……而且就算此時把火紋子遠遠甩在身後,它日火紋子亦有可能尋著溼婆對自己上門來!
所以在抹滅溼婆身上的火紋子標記氣息之前,她絕對不敢輕意回到白川冰封城去。
妖嬈此時心思飛旋,不斷尋找著逃離溼婆追趕的方法。
距離妖嬈和邪冰不遠之處,有一座座華麗並燈火輝煌的高樓。
熟悉霽霧城的人,都知道這片在東城內惹眼的樓閣建築群是有名的煙花之地。
花樓的樓主從商之道尤其精明,雖然自己經營的是煙花之地,前樓燈紅酒綠,靡靡之音不絕於耳,但後樓卻無比幽靜,有偌大的庭院與竹林花圃將四周的喧囂隔離,彷彿是鬧市中的一片桃花源地,清麗出塵。
後樓層層雕花木欄,琉璃明窗,不沾染半點粉脂氣息,也不見豔麗歌伎穿梭其中。只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強者之氣從樓內傳出。
許多從初元各地趕來的宗門長老與世家弟子就隱居在花樓後院內,因為此地風景秀麗,寧靜祥和。看似前樓市井喧鬧,但其實也是一個小道訊息集散的重要地點。所以吸引大量高手在此雲集。
別看只是一個煙花之地的產業,真正能在崑山拍賣會前入住此樓的人都不是尋常人等。
就在這花樓後樓東角的一間大房間內休憩的二人並沒有入眠,一盞明亮的橙色小燈在房內靜靜燃燒。
“水伯,這霽霧城我們這來得是第幾次了?”清朗的聲音從帷幔之後傳來。
房間的中央高高掛著一圍青色的紗幔,看不清紗後說話之人的容貌,只能隱約看到帷幔後一張軟榻上半臥著一個錦衣的男子。
雖著錦衣,但完全沒有顯赫者的精緻雍容,衣物隨意地搭在身上,細細的腳踝伸向前方,腳趾間夾著一隻樣式簡單的夾趾木屐。隨著男子右腿的抖動,木屐與腳面間發出“啪嗒……啪嗒……”節奏很慢的悠閒聲響。
站在帷幔之外的一個老者白鬚白髮,雙手佩戴極為沉重的金色手圈,身體孔武有力,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極為渾厚的氣息,這種氣息並不囂張外放,但一窺之後卻有一種讓人瞬間血液凝固的感覺。
嚇!這等氣場,只怕放在任何一個宗門之內,都必然是太上長老般的存在!
但是太上長老一般都位及天人第四衰以左右,如非關係人族存亡之大事都不現世,但為何這位老者,此時卻像一個奴僕一樣守護著一位實力不知幾何的瘦弱男子?
那這瘦弱男子……是何人?!
聽到少主淡淡的詢問,這名被喚名“水伯”的老者頓時心底湧起一股苦澀。他追隨老主老主多年,怎麼不知少主語氣中夾帶的那絲絲寂寥?
這帷幔後的少主雖然沒有明說,但其父失蹤多年,少主怪病纏身,這數十年來到處尋醫問藥也不見好轉,數次前來霽霧城的拍賣大會無一不是為尋續命藥物,所以他那一句“我們來了幾次”的一問,便讓水伯心中升起空有絕世戰力,卻無法救一人的心酸。
“老奴也不記得是第幾次,少主就當是來湊湊熱鬧好了。”水伯訕訕地笑著,儘量用最輕鬆的語氣來安撫少主的寂寥。
雖然他從來看不透少主到底有多在意自己的傷病。但若在老主人歸來前少主出現什麼三長兩短,那他也無顏再活在這世界上。
何況少主那麼才情豔豔,如果就此折損於一場莫名的大病,那絕對是整個家族的悲哀!
“要是真有熱鬧湊就好了。”
帷幔之後又傳出男子慵懶無味的聲音,彷彿在他眼裡,房間內的一切奢侈擺設,珠寶玉器,都無味得如同路邊的石頭。他的寂寥,並不是因為自己身上的病痛,而是源自這一成不變的生活。
“無聊哇!”
軟榻上的男子胸腔內激盪著寂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