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走了嗎?”最後一個符師戰戰兢兢地訊問倒,看來也是因為要破陣而被落花溪等人隨是手從什麼地方抓來的人。
此時山陣已破,大概到了當初約定放人的時刻。
站在落花溪身邊的男子想都不想就從懷中丟擲一枚能量波動精純的水精晶,向那問話的符師拋去。
“拿去吧,你的酬勞!”低沉的聲音。
好大的手筆!那麼純淨的水晶精,一定能換不少功勳。
符師大喜!接過那晶瑩透亮的水精晶一陣興奮與感激!拔腿就走,只是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那一個剎那,藍衫男子突然跳起,手指成爪,在符師的頭上狠狠一拍!
“咕唧”一聲水響!
符師的頭頂頓時被爆開一個血口!鮮血與骨骼被男子的詭異力量瞬間氣化!都變成血煙蒸騰出來!
一時之間血霧騰天,大有聚雲之勢,不過須臾,那可憐的符師就只剩下一張頭部有洞的軟皮,如布帛一般輕飄飄地飄到一旁的水溝裡,兩個眼眶空洞地對著蒼穹,樣子無比恐怖!
一張皮!
落花溪經常說扒皮,可是沒有想到她身邊的男子變態到可以把人扒得只剩下皮!
如此瘋狂而輕鬆地殺掉一人,男子的臉上不起半點波瀾,連遺落在地上的水精晶也不屑去撿。而後又踱著悠閒的步子走回落花溪的身邊。
“溪兒,你繼續,不用看我。”男子示意落花溪繼續以言語折磨天下無敵與範大。
這樣的身手,落花溪都微微驚歎,這從路邊以美色誘惑來的男子,還真是實力不凡氣度不凡,原本她動的是利用之心,此時竟有些暗許之情。同時還帶著小小的得意。
天下任何女子,都會因為自己身邊有如此優秀的護花使者著覺得欣喜。就算是瑤光十子第一席也不例外。
“那,你們自己選一種死法!”落花溪獰笑著向兩人走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地面上就多了兩條死狗。
落花溪甚至連戰獸都沒有召喚出來,這場一邊倒的戰,如同仙女信步走到兩人之間,兩人就詭異地倒下了一般。
範大悵然地抬頭看天,鼻子與下巴已經被打斷,糊著鮮血歪到一旁,他呆呆地看著天空,心裡直罵自己愚蠢,一開始還妄想拖延半刻鐘的時間,現在才明白那個念頭是有多滑稽可笑。不幸中的萬幸是把小舞塞到了地底下,希望她能逃過這一劫,等主人回來。
雖然還帶著個師弟幫手,但自己動手是落花溪的樂趣。她生平最愛聽骨頭迸裂的咯吱聲響,這聲音能讓她五臟六腹如沐春風。
是的,這看上去嬌柔的女子,就是一個喜歡以最原始方式折磨人的變態狂!
“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天下無敵狠狠地啐了一口血想吐在落花溪的臉上,一看到這張臉,他就想起自己那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師傅與師弟。如海嘯一般的憤怒與仇恨在胸腔內激烈迴盪!
啪!
一個巴掌打得天下無敵一陣翻滾,牙齒都從嘴裡掉了出來。
可是此時的天下無敵已經陷入一種瘋狂!明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但屠殺山下居民,斬開他最愛的宗門的死仇就在他的面前!這怎麼叫他不瘋狂?
既然已經沒有退路,那他也不再有任何牽掛!
傷她!傷她!哪怕傷她一根頭髮!
一股這樣的執念頓時從天下無敵的心中升起!
“啊啊啊啊!賤人去死!”
這左手已經被折成四截,雙腿被打斷,早已經變得不成人形的男子不知道以什麼力量 支撐著自己向前撲去,手中的燒火棍子直挑落花溪的惡毒雙眸!
眼前男子的極度仇恨與手中的燒火棍子終於讓落花溪依稀想起了這麼一號人物!
“咦?!你就是那個什麼派那個靠裝死帶著寶物跑走的大弟子。”落花溪輕而易舉地避過了天下無敵的反撲,巴掌小臉上帶著恍然大悟的神情。
與天下無敵對罵了那麼久,根本想不起他的長相,也記不得他宗門的名字,只是在看到想要而沒有完全奪走的幻器時,才終於明白腳下螻蟻為什麼對自己抱有這麼大的執念。
依稀是在哪次任務中殺了些螻蟻,奪了些寶物,其中有一樣因為殘缺而令她念念不忘記。就是這燒火棍子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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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殺了人毀了派之後的輕巧與默然讓天下無敵更加悲憤交加!
人命,道德,榮耀,在這蛇蠍女人眼中還沒有一件幻器重要。
“賤人!還我宗門!還我師傅!還我山下一千多條人命來!”天下無敵口齒不清地咆哮道!口中溢位大量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