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漢不是東西,蔣淑蘭的腦袋也不好用。
蔣家都這樣了,幹嘛還要回到蔣家?
被人罵了一輩子還不夠,就不會過點兒人樣的日子嗎?
院門口,蔣淑蘭滿臉通紅。
蔣老太氣得直打哆嗦。
她顫巍巍走到門口,指著張恭他娘,說她還了張恭五萬塊錢,才把人帶回來了。
張恭他娘卻尖聲說,人死了,憑她栽贓陷害,她怎麼不說給了張家十萬?
外邊兒的人,也開始指責起來了蔣老太……
忽然間,蔣老太身體一直,她雙眼一瞪,就直挺挺的朝著後方倒了下去。
蔣淑蘭哭著喊了一聲娘,她趕緊撲上去攙住蔣老太。
我臉色也變了。
蔣老太,該不是受不了這刺激了吧?
村民眼見著出事兒了,作鳥獸散。
張恭他娘不哭了,她惶然的站起來,卻還是狠狠瞪了蔣淑蘭一眼。
罵道:“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害的!要是你不回來,我明天還來!”
說完,她一轉身,就朝著村路另一頭匆匆走去。
轟隆一聲驚雷作響。
這憑空的炸雷,嚇得離去的張恭他娘都頓了頓,她又走的更快。
天,一瞬間變得格外的陰沉,沉甸甸的烏雲,遮蔽了日光。
僅僅幾個呼吸,就像是天黑了一樣。
我耳邊隱隱聽見輕微的呢喃聲,就像是一個孩子再囈語。
順著那聲音,我看向了村路右邊。
那裡有一排棗樹,樹下頭站著一個女嬰。
她正看著張恭他娘離去的方向,嘴唇一直蠕動,還喃喃的在說話。
我腦袋嗡的一下,頭皮都發麻了不少。
活見鬼?
可我們找的不就是這女嬰嗎?!
就是因為找不到她,才找無先生!我大喝一聲老張叔,毫不猶豫的朝著院外走去。
可等我跑到了那排棗樹下頭,又哪有什麼女嬰?
棗樹下涼絲絲的,讓人很不舒服。
烏雲好似鉛塊,隨時會墜落。
嗚咽的風更似鬼哭一般,縈繞不絕。
瘸子張一瘸一拐的追出了院門,到了我跟前。
他面色緊繃,問我怎麼了?
我才說了,剛才看見那女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