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坑底的中線電筒處再到上坡出口有120米,黑夜及跑上坡路,常人至少得花16秒以上。
待幾個躬身持槍防範著的黑兵衝上了坡,敵人蹤影早消失在了參差錯落的巖群黑暗中,只能聽到遠處隱傳步履聲,照明彈又照在坑谷上空,出口高聳巖山一擋亮度既失卻了敵人去向指引,一心要逃的短跑冠軍,他們怎麼可能追得著。
奔跑中,小見又自我總結了下,粗心啊,以往偷襲得太順,竟忽略了敵方是軍人這個問題,別人怎會沒火箭筒狙擊這類玩意兒呢,真險,看來對付他們堅決不能露行藏。
索國軍隊即便再矬,火箭彈和狙擊手總是有滴,士官就是狙擊出身,庫哈手下本也有一名狙擊手,但被小見上次偷襲所傷,火箭筒與狙擊之前未用,是小見一直耍陰的,從沒給過別人發揮機會。
庫哈幾人氣急敗壞,敵人就如剛褪完皮的蛇一般滑溜,又消失了。
前方計程車兵詢問著還追不?敵人去向已不明。
庫哈沉痛地閉上眼,擺了擺手,又傷亡了好些人,還追個卵啊。
瓜瓦爾拔出巖縫電筒狠狠摔在了地上。
士官臉色差到極致,克洛的耳提面命是不要傷亡三人以上,長官這命令沒毛病,你們幾十個人去剿一個人,難不成還要死一地?
現在…
倒是沒死一地,才一個,其餘有十一個受傷,總共傷亡十二。
中有九個是手雷炸傷,士兵們都很積極同時也很密集,讓小見蒙了一大票。
剩下的倆是槍傷,小見朝黑暗中預想處盲射,能打中兩個真真算是燒了高香。
傷亡人員中,克洛系就佔一死七傷,運氣太背,有一顆雷正好炸在克洛系兵堆裡,加白天被殺的,傷亡九人,士官已不知該如何向克洛交待。
按非洲醫療條件衡量,手雷炸傷只要彈片入體,它就沒輕傷這一說,兩槍傷也是彈留體內。
這特麼十一個需做手術,全算重傷…
三位領導頭大著…
本次隨隊而來的庫哈醫護兵忙得一頭大汗卻束手無策,僅能包紮包紮及儘量止血,他倒是可以取彈片,可問題是均為軀幹傷,他無法給傷兵輸血,取彈,死亡風險九成。
庫哈看眼瓜瓦爾,“明天,先一起把傷員送去克洛那兒,順便咱們去找克洛商量商量。”他有了個想法,拖人下水以及華方那則訊息,利用利用說不定可解自身窘境,弄好了興許還能報仇。
眾人一路悶悶,扶傷而返山洞,暗哨照舊,餘人砍樹做擔架照料傷員等等..
…
找了個樹窩子,小見準備睡會兒,殺傷了多少敵人他並不知,他的想法是明天、後天接著幹,弄得敵方沒幾個人了,到時潛回草原,看你們還敢追不。
早上天尚未亮,小見夢到坐遊輪翻船掉進了海里,驚醒,原來是雨水襲身。
非洲是要下雨的,也存在雨季一說,並非一些人以為的火焰山地帶。
今天這雨不小,樹窩子沒遮沒擋又地勢不高,淅瀝瀝自高處沖刷下的泥水已在樹窩中積水寸餘,瑪的,只能換地方了,仨小豹跟著靈長老大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