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見懵立當場,大腦瞬間空白了一下,噩耗如電直擊心間,眼淚不受控的落了下來。
大人們在老高口吐真言後,齊鬆了一口氣,彷彿甩掉了多年的包袱,紛紛開始了對孩子言語慰藉。
小見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一群騙子!!!
扭頭奔出房門,下樓,繼續奔跑,來到操場,接著跑,他要發洩這心中之堵。
爸爸,犧牲了!
人一圈又一圈的奔跑,淚水一行又一行的溢位,他曾經猜測過,疑惑過,爸爸會不會已經不在了?特別是近幾年,每逢詢問長輩時都曾有過上述念頭。
但今天乍聞以往的胡猜成真,他還是接受不了,他只是個平凡的人,心如止水做不到。
羅永勤,爸爸,他雖然極可能不是自己親生父親,但自己從小就生長在軍區,兒時的記憶離不了這裡,父子相依為命,教導他、寵著他的羅永勤,在他的心裡永遠佔據父親席位。
好累,路面似在搖晃,小見堅持著,不知跑了多少圈,長輩們早就現身操場外,卻並未來勸止他,讓孩子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吧!
沒力了,小見搖著身軀到了汽車班廠棚外的大沙堆後面,這裡安靜,抱膝蜷縮坐在角落處,“嗚…嗚..”終於哭出了聲。
看著小見的去向,大人們一揮手,豔子四朵花出動,慰安工作還是交由她們去做吧。
五丫頭排排坐,分坐在小見左右沒說話,無聲的注視中散發慰意,三四花愣愣望著,哥哥飆馬尿,稀罕事,得仔細觀摩以備將來談資!真可惜,沒有照相機!
哭了也累了,小見又發呆一會兒,想通了一些東西,也理解到大人們為何相騙,起身:“走吧,回去。”
一二花豔子分別撫下弟弟狗頭,盡在你懂我懂的默契中。
平靜下心情後,詢問了曲江,小見得知了詳情,原來爸爸多年前就已經…
小見對長輩們的欺騙,與大人們猜想一致,他想明白後沒再生氣,長輩們這是出於善意的隱瞞。
夜晚,停練,夢迴,淚溼,晨醒,深呼吸一下,小見重新振作。
翌晨九點,“啥?我也像三四花那樣練?”一大早趕來,滿以為能先擦個車,未料被哥哥拎到操場,小北心情比苦瓜還苦!
“嗯,必須得練,而且得比三四花練的時間多,否則以後別認我當哥。”小見一本正經,沒開玩笑。
“哥,你不是吧!”小北哀號一聲,然後…只能選擇屈從,他知道無論咋樣,哥哥肯定不是在害他!
從此後,節假日,小北上午來軍區練坐練訣至中午,下午方能擦點車,八九物價升騰,擦車也至一塊,運氣好,小鬼擦車隊一個娃下午輪兩次,能掙一塊多。
…
觀察了幾天,小北的資質在修煉上恐怕屬於中下乘,想打坐入定怕是得高中畢業吧?但小見還是堅持原判,練。
若身世一事全部為真,那麼,小北便是羅家唯一後人,自己頂用的羅小見身份擁有的這一切,小北理應分享,這既是小見的想法,也是幫爸爸而為!定要讓這弟弟將來有點成就才行!
小見:“那幾個二流子最近還幹壞事嗎?”
“啊…”小北樂了,“哥,說起來,你整的那幾個近來少有看到,聽說有兩個腿愛打顫,哥,你到底咋弄的?”
“教你的打坐練訣就是基礎,好好練,你以後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