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青玉都不放心地來尋自己,可見著實醉得不輕,那丫頭嬌氣得很,也不知還會怎樣呢!
他始終放心不下,含笑告了聲罪便走了出去,果然便見青玉候在門外,見他出來忙迎了上來行禮。
“王妃怎樣了?”他問。
“王妃醉得昏昏沉沉的,只總是喃喃著要見王爺。”青玉的語氣有些明顯的無奈。
陸修琰嘆氣,可心裡卻覺得甚是熨帖,人在不舒服的時候頭一個要尋的便是最依賴之人,可見在她的心裡,他才是她最依賴最信任之人。
“前頭帶路,本王去瞧瞧。”
青玉應了聲“是”,這才與他在另一名嚴府侍女的引路下往秦若蕖暫時歇息的廂房走去。
此時的常嫣定定地在原處站了片刻,四下環顧已經不見了秦若蕖的身影,想了想便打算返回花廳坐一陣子,忽然卻見鏡湖對面的路上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迎著紛紛揚揚的雪花,踏著滿院的燈光大步朝前走。
端王……
她的眼神漸漸變得朦朧,恍恍惚惚之間,似是見那人眼中含情嘴角帶笑,正朝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
她忍不住上前幾步,想去握住對方朝自己伸出的手,哪知卻怎麼也觸控不到,更讓她心急的是,那人卻忽地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去,緊接著,背對著她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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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得抬腳便去追,眼看著離那人越來越近,卻不知為何總是差那麼幾步,讓她怎麼也觸不到碰不著。
“等、等等,等等……”她彷彿置身一個白茫茫的天地,眼裡心裡只有眼前那個夢魂縈牽的身影。
一路追著那人而去,直到見對方邁進了一間廂房內,她心中一喜,亦追著走了進去。
“端王……”她如夢似幻地喚著。
那人止步回身,臉上帶著溫柔寵溺的笑容,正朝她伸出手。
她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手遞過去,觸控到溫熱厚實的大掌,那人牽著她的手,緩緩地朝她跟來,行至她身前,雙臂一展,將她摟入懷中……
陸修琰邁步而入時,便見軟榻上的妻子正歪在紅鷲懷中,一名嚴府侍女正喂著她喝解酒湯。
他走過去坐到榻沿上,拉著她的手柔聲問:“可好了些?明知道自己不擅飲酒,怎的還喝這般多?”
秦若蕖見他進來,水氣朦朦的雙眸眨巴眨巴幾下,嗓音軟軟糯糯地道:“頭暈,人家沒有喝很多……”
陸修琰一揮手摒退屋內下人,將無比乖巧的妻子摟在懷中,安慰性的親親她的額頭,笑道:“都喝到頭昏腦漲了還不算多?”
不錯,別人喝醉了會耍酒瘋,這丫頭醉了倒是比往日更要乖巧溫順。
“頭疼,揉揉,揉揉。”秦若蕖將他的手拉到額角處,撒嬌地道。
陸修琰順從地為她揉著太陽穴,看著懷中嬌滴滴的妻子舒服得直哼哼,心中又軟又愛。
“陸修琰,你怎的來了?”半晌之後,許是解酒湯起了作用,又或是陸修琰按摩的手法太好,秦若蕖終於清醒了過來。
“聽說有隻小醉貓身子不適,本王放心不下,自然得來瞧瞧。”陸修琰戲謔地道。
秦若蕖往他胸口上輕捶一記,嬌嗔地道:“人家才不是醉貓,不許這樣說人家!”
陸修琰輕笑,雙手環著她的腰肢讓她靠在自己胸膛上,低下頭去偷了記香,這才含笑道:“小醉貓怎喝那麼多酒?”
秦若蕖舒服地靠著他,渾不在意地道:“我也不清楚,跟你出門時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後來清醒過來便已經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