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神地回頭望望秦宅方向,想到已經好些日沒見到的那個人,陸修琰暗地嘆了口氣。
也不知那丫頭如今怎樣了?他收起滿懷思念,轉身走出幾步,忽聽身後有女子喚。
“王爺請留步。”
聞聲止步,他回身一望,見是一名陌生女子,瞧著這來時方向,似乎是從秦宅裡出來的。
秦二孃有些不安地絞著手中帕子,上前一步盈盈行禮:“秦若珍見過端王爺。”
原來是秦二姑娘……
陸修琰了悟。
“姑娘無需多禮。”
秦二孃勉強平復‘嘭嘭’亂跳的心,柔聲道:“五弟自小性子便倔,若有什麼失禮之處,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莫要怪罪。”
陸修琰搖搖頭,道:“姑娘多慮了,告辭!”言畢朝她微微頷首致意,轉身離開。
秦二孃輕咬著唇瓣,望望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眸中閃耀著一絲堅定的光芒。
秦若蕖耷拉著腦袋回了自己屋裡,撐著桌面託著腮幫子發呆,被困了幾日著實無聊得很,連酒肉小和尚那小傢伙也好久沒來尋她了,也不知最近在忙些什麼。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少頃,趴在桌上喃喃地喚:“陸修琰……”
正走進來的素嵐聞聲心裡一個咯噔,連忙低下頭斂下眼中複雜情緒。
“四小姐。”
“嵐姨。”見是她,秦若蕖有氣無力地喚了聲。
素嵐拉過一旁的繡墩在她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放柔聲音問:“怎的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般,也沒點精神。”
秦若蕖靠著她的肩膀悶悶不樂地道:“哥哥也不讓人家外出,整日呆在屋裡煩都煩死了。”
“往些年在府中不也是這般,怎的也不見你煩?”
秦若蕖絞著袖口甕聲甕氣地道:“那不一樣……”
“怎的不一樣?當初每日在家中陪著老夫人,不也這樣過了?怎的如今卻不能了呢?”素嵐輕聲追問。
“就是不一樣嘛!”秦若蕖噘起了嘴。想了想,又補充道,“關在籠子裡的鳥兒,好不容易飛出去自由自在了些日子,若是再關住它,它能習慣麼?”
素嵐失笑,這比喻倒也貼切,可不就是隻出了籠的鳥兒麼?她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是是是,咱們的四姑娘就是這樣一隻可憐的鳥兒。”
秦若蕖一頭扎進她懷裡,磨蹭了幾下,撒嬌地道:“嵐姨,你跟哥哥說說,這禁足令便解了吧!”
素嵐輕撫著她的背,片刻,輕聲問:“嵐姨想知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平日又多是與無色小師傅一處的,怎的突然就喜歡與端王一起了?”
秦若蕖臉頰貼著她的胸口,撲閃撲閃幾下眼睫,把玩著手指道:“就是、就是突然就喜歡了呀,陸修琰很好,我與酒肉小和尚叫他做什麼,雖然一開始總是不怎麼樂意,可最後還是會答應我們。”
“什麼叫‘就是突然就喜歡了’?”素嵐追問。
“嗯……”秦若蕖皺著眉想了想,“就是有一日發現自己樂意與他親近,加上他人又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