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詫異的抬起頭,就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
面前的男子很好看,嘴角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只是眉宇間暗藏的的貪婪讓她皺眉。
白芍不喜歡這個男人的眼神,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獵人盯住自己喜歡的獵物。
而他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腰上,不著痕跡的掙開他的懷抱,後退幾步。
一臉警惕的看著他,白芍的直覺,這個男人很危險。
管家似乎才回神,眼神怪異的看看白芍,又看看那個擋住去路的男人,“姑爺!”
姑爺,哪個姑爺?白芍微微皺了皺眉頭。
頭頂一片熾熱,不抬頭也知道那男人此時正盯著自己,有些惱怒,卻無能為力。
“姐夫!”關鍵的時候就聽見蘇清雨的呼聲。
白芍從未發現,原來蘇清雨也會有這麼可愛的時候,只是那嬌滴滴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抬頭就看見蘇清雨一路小跑過來,抱住那男人的胳膊,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蘇清雨抱著那人的胳膊,仰著頭笑眯眯的開口,“姐夫,這次給我帶了什麼?”
白芍驚得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這麼乖巧懂事的樣子,還是那刁鑽跋扈的二小姐嗎?
嘴角抽搐著,一抬頭,再次撞進那一汪似笑非笑的眼眸。
別過頭,不理會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危險品,還是離他遠點好。
打定主意,決定無視他的眼神,不顧蘇清雨厭惡的目光,徑直往客廳走去。
“哼,蘇清秋,爸不會輕易饒了你的!”身後傳來蘇清雨得意的聲音。
背後那道目光如影隨形,如鋒芒在背,白芍皺了皺眉,頭也沒回,加快了腳步。
俗話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白芍一跨進客廳,就看見那所謂的父親和太太坐在椅子上,蘇清冷站在他們身邊。
看見她,父親下意識皺起眉頭,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
白芍想,若不是為了幫蘇清雨報仇,估計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也早就習慣了他的厭惡,靜靜地站在大廳中,等待著他的判決。
“怎麼,難道不會叫人嗎,果然是有娘生沒娘教的野種!”
太太,也就是蘇清雨和蘇清冷的母親,蘇家的當家主母,一臉鄙夷的開口,說出的話像她的為人一樣尖酸刻薄。
而她那所謂的父親,卻是從始至終一語不發。
白芍冷笑,根本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裡,早已經習慣了不是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將她眼中的不以為然盡收入眸,那所謂的父親大人拍案怒吼道。
“哼!蘇清秋,你大姐姐便是如此教你的嗎?你連基本的禮貌都不知道嗎?心腸歹毒,竟然唆使自己的寵物傷害自己的親妹妹……”
白芍可以容忍別人的侮辱和欺負,但絕不會容忍任何人對大姐姐的詆譭與質疑,即使那個人是她名義上的父親。
所以,在他提到大姐姐的時候,白芍突然抬起頭,一改往日的懦弱膽怯,盯著他,冷冷的脫口而出。
“子不教父之過,即使我沒有家教,那也是父親您的責任,跟大姐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