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酒最終還是從會所走了出去,被裴傾陌摟在懷中,當著所有人的面大搖大擺的走出會所的。
即使她一路都沒有抬頭,還是感覺到眾人火辣辣的目光,好在有驚無險,畢竟沒有人敢得罪活閻王裴傾陌。
也就是在剛才,九酒才從某人的口中得知,原來這家會所的幕後老闆不是別人,正是某人這個不良奸商。
這一次,九酒真的生氣了,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從始至終都被矇在鼓裡,甚至連結婚都處於被動。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感覺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別人的手裡,這讓她感到莫名的焦躁不安。
一走出會所,九酒就飛快的掙脫了裴傾陌的懷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去。
心裡有事,因此忽略了眼前的路,也忽略了迎面走來的人,眼看就要撞上了,關鍵時候,裴傾陌伸手拉住她。
“放……”九酒略帶憤怒的抬起頭,脫口而出的話,在看見對面的何擎笙時戛然而止,幾乎本能的轉過身。
“九爺?”何擎笙明明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可是抬頭的時候,卻只看到一個身穿晚禮服的少女的背影。
當看到少女面前的裴傾陌,臉色微微一變,再看那晚禮服少女的眼神就變了,隱隱多了一絲好奇。
而且越看越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一時半會的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即使不回頭,九酒也能感覺到他眼中的懷疑,身體愈發的僵硬了,不得已,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大叔。
接收到她的求救訊號,裴傾陌幾乎想都沒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面無表情的睨了一眼何擎笙。
感覺到他的不悅,何擎笙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慌忙低下頭,等他再抬頭的時候,只看見兩人遠去的背影。
裴傾陌攬著九酒的腰,一直到了車裡才鬆開,這一次,竟然難得沒有趁機佔便宜,而是老老實實坐在一邊。
兩個人相對無語,許久,裴傾陌伸手揉了揉眉心,落寞的開口,“今天是我的生日!”
聽到他的話,九酒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殭屍臉曾經說過的話,大叔的生日,同時也是他父親和母親的忌日。
殭屍臉說過,這麼多年,大叔從來就沒過過生日,也從來不曾告訴任何人他的生日。
可是大叔卻告訴自己,今天是他的生日,對於他來說,最不堪回首的一個日子。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裴傾陌抬起頭看著她,將她眼中的詫異和心疼盡收入眸。
薄涼的唇角泛起一抹苦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生日,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過往……”
“大叔!”九酒伸手阻止了他自責的話,握住他的手笑著開口,“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以後你的生日有小爺陪著你!”
“你在同情我嗎?”裴傾陌抬起頭與她對視著,眼中帶著複雜的神色,他渴望她的陪伴,卻又害怕她的同情。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糾結,明明渴望一切,當擁有的時候,卻又開始懷疑自己所擁有的著一切是真是假。
面對他的糾結,九酒突然就釋然了,語氣娶個陌生的女人,還不如娶自己熟悉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