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位大叔,你知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過去啊?”
將他皺眉的樣子盡收入眼,九酒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慌忙鬆開手,撓了撓後腦勺。
高以翔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湖心小竹屋。
最後將視線停留在九酒的臉,試圖從她的臉上發現一絲端倪,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微微皺起了眉頭,面無表情的冷哼出聲,“你去那裡做什麼?”
“你問這個幹什麼?”九酒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笑得一臉諂媚。
“你不要誤會了,小爺不是什麼壞人……”
沒等她的話說完,高以翔就冷漠的打斷了她,“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馬上離開這裡!”
說完,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上了停靠在岸邊的唯一一條船,面無表情的往竹屋劃去。
“那個大叔……”九酒急得開口喊了起來,可是他卻連頭都沒有回,留下她在風中凌亂。
眼看著小船已經遠了,來不及想那麼多,九酒掃了一圈,當看到一旁的竹竿時眼前一亮。
伸手拿起竹竿,利用竹竿的柔韌性,借力跳到了小船上,轉過身和高以翔大眼瞪小眼。
見她已經上來了,高以翔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卻終是沒有說什麼,繼續划向小竹屋。
小船剛停穩,九酒還沒回過神,他已經縱身跳上了岸,留給她一個清瘦高冷的背影。
九酒忍不住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下意識的對著他豎了豎中指用以表示自己的不爽。
可惜高以翔根本不鳥她,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竹屋內兩人的談話上。
九酒一邊對他豎中指一邊暗罵他的假正經,明明比自己還要急,偏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果然是道貌岸然,衣冠禽獸。
“你在幹什麼?”冰冷的聲音在耳旁迴盪開來,九酒趕緊收回中指。
好在人家高以翔並沒注意到她眼神的變化,或者人家根本就沒有像要注意的意願。
九酒訕笑了一下,躡手躡腳的靠近竹屋,從敞開的窗戶便看到了滿滿一屋子的畫像。
而這些畫像畫的都是他們幾個人在河邊交談的內容,忍不住微微的愣了一下。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九酒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竹屋內的人,這一看之下才發現那人和身邊的男人長得有七成相似,可惜她卻並不認識。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看到了那人左臉的魚鱗,又是一箇中了‘美人魚’毒的人。
“他怎麼會有你的畫像?”高以翔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那個人。
別看他性子冷,對任何事漠不關心,卻也是個認死理的人,一旦認準了就絕對不會改變。
想到了什麼,高以翔微微眯起雙眼,照這情況看來,似乎看懂了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這才恍然大悟過來,怪不得這次回來後,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
扭頭看了一眼九酒,眼中劃過一抹複雜,即使明知道他們根本就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