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九酒和蘇半夏回到王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山間的晚風夾雜著淡淡的稻花香味。
遠遠就看見了低著頭蹲在地上,拿著樹枝數螞蟻的丫頭,雖然是一個人,卻玩的很認真。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丫頭突然抬起頭,看到九酒的時候眼神一亮,丟下手中的小樹枝撒開腳丫子就撲了上來,直接撲到九酒的懷中。
“寶兒哥哥,你去哪裡了?”稚嫩的童音帶著一抹淡淡的不安,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丫頭對她的依賴卻越來越大。
九酒蹲下來,伸手颳了刮她的小鼻子,滿臉寵溺,“小爺這不是回來了嗎!”
“哼,你還知道回來啊!”九酒的話剛說完,頭頂就想起了一聲熟悉的冷哼。
不用抬頭也知道這話是誰說的了,九酒抬起頭,一眼便看見了斜倚在門框上的面色不佳的冷洋,以及站在他身邊巧笑嫣然的姽嫿。
九酒被那看清所有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些不舒服的尷尬的別過頭。
還沒等她弄明白這兩人為什麼會同時出現的時候,眼神卻被冷言身後出現的女人吸引。
那是一個冷豔高傲的職場女性,嘴角總是帶著一絲冷漠,面容清麗脫俗,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見九酒一直盯著自己,女子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皺眉看著冷言,“這位是……”
“不認識!”冷言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九酒,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刻意忽視掉女子眼中的詫異,冷哼一聲轉身往堂屋走去。
“他是不是有病啊?”九酒被他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簡直莫名其妙有沒有?
“確實有病,這病還挺嚴重的,得治!”聽到她的話,蘇半夏唯恐天下不亂的點頭附和。
還象徵性的嘆了一口氣,可惜九酒並沒有錯過他眼中的幸災樂禍以及唯恐不亂。
好在有丫頭這個小眼線加情報員,九酒很快就弄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王曉曼,王大有的親妹妹,也就是丫頭的小姑,天堂村唯一的女大學生,畢業後憑藉自己的能力考入了警隊,這一次回來也是為了金貴的案子。
因為涉及人命案,王曉曼和隊員決定逐一詢問,輪到九酒時已經沒人了,只能等下批。
後院中栽滿了桃樹,這個季節剛好是果實累累的時節,只要伸手就可以摘下來。
九酒和丫頭手拉著手一臉鬱悶的站在院子裡,偶爾抬頭看看天,唉聲嘆氣好不煩憂。
見她45?角仰望天空的憂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丫頭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寶兒哥哥,你在看什麼啊?”
九酒依舊看著天空,腦海中卻浮現出金貴和癲雞身上的傷痕,心不在焉的回答,“小爺在看有沒有飛機!”
“哼!”一聲冷哼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冷言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
看到他,九酒皺了皺眉,真是到哪都不能避開他,連頭也懶得回,拉著丫頭轉身就走。
她的態度直接惹毛冷言,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憤怒的咬牙切齒,“為什麼看見我就走?”
九酒費了很大的勁才忍住沒有拍飛他,嘴角抽搐著,“惹不起小爺還躲不起嗎!”
“你……”冷言瞬間炸毛了,一臉憤怒的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