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裴傾陌忍不住微微皺著眉頭,懷疑的看著她的臉,“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九酒飛快的點點頭,可是肚子卻越來越痛,下意識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將她的表情盡收在眼,裴傾陌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丟掉手中的乾毛巾徑直走了過去。
眼看著他已經迎面走了過來,九酒急的大叫起來,“大叔,你站住,不準過來!”
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裴傾陌還是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皺眉睨著她。
小腹的墜痛感越來越明顯,隱約有液體悄然劃過,這種感覺有著一種陌生的熟悉。
面對某人的直視,九酒咬了咬唇,面色蒼白的開口,“大叔,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理由是什麼?”對於她的請求,裴傾陌越發懷疑,本能的伸手就要去拉她身上的被子。
只可惜九酒死死的扯著被子,任他怎麼拉都沒有拉開,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互不認輸。
小腹的脹痛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劇烈,九酒本就蒼白的小臉變得愈發的蒼白。
也許是她眼中的哀求太過明顯,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裴傾陌終於還是先做出了讓步。
“我就在門外,有事就叫一聲!”丟下一句話,在她的注視下拉開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九酒這才鬆了一口氣,卻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瞬息萬變。
低頭呆愣的看著床上的血跡,眸光一片複雜,算算日子,今天就是‘天葵’造訪的日子。
因為體內蠱毒嗜血的原因,每當天葵造訪的那幾天,九酒都會變得異常的虛弱。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每次來的時候,她都乾脆的選擇用針灸將天葵控回去。
如此反覆,在身體留下了巨大的隱患,導致這一次來得如此的猛烈,將她打得猝不及防。
就在九酒看著床上的血跡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潛進來。
十禾幾乎找遍了整個裴家,終於找到了九酒,可下一秒,在看到床上的血跡後臉色陡變。
三步並作兩步竄了上去,一把抓住九酒的手腕,“告訴十禾,是誰幹的?”
他出現的太突然了,九酒一時半會都沒反應過來,抬著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的臉。
因為剛醒,凌亂的衣衫鬆鬆垮垮套在身上,迷離的雙眼,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讓人心疼。
很顯然,看到這一幕的十禾理所當然的誤會了。
除了心疼,更多是憤怒,這一刻,十禾真的怒了,怒火在胸中蔓延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守在門外的裴傾陌也聽到了房間內陌生的男聲,眉頭緊皺,本能的伸手推開了門。
一眼便看到站在床前的十禾,待看到他抓著九酒手腕的手,臉色微變,“你是什麼人?”
十禾一眼就認出了他,看著他身上的睡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脫口而出,“是你!”
下一秒,沒等九酒開口,五指成掌,整個人身形詭異的襲向他的胸口,勢要給他點教訓。
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戾氣,九酒這才回過神,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十禾,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