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裴家之前,九酒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簡單的交代了玄武和白虎,帶著蘇慕白往莊園趕去,爭取能在天黑之前趕回來。
當初為了防止她動內息,十禾用金針封住她的內息,想解開必須找到他的獨家秘藥。
站在莊園的門口,九酒忍不住徘徊起來,她知道,十禾一定不會同意她這麼做的。
“必須儘快想個辦法!”九酒微微斂眉,可是想要避開十禾,簡直難如登天有沒有?
將她的愁眉不展盡收在眼,蘇慕白微微皺眉,抽出匕首在自己的胸口狠狠劃了一刀。
“蘇慕白,你丫瘋了嗎?”九酒被他的行為驚呆了,回過神忍不住蹙眉怒吼出聲。
丟掉匕首,鮮血瞬間染紅了胸口,蘇慕白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阻止要為自己包紮傷口的九酒,“我會盡量拖住十禾,剩下的就靠九兒你自己了!”
九酒這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原來他做出自殘的行為就是為了替自己拖住十禾。
眉頭輕皺,終於還是忍不住輕嘆出聲,“辦法多的是,你這又是何苦!”
蘇慕白沒有解釋,辦法雖然有很多的,可是這無疑是最好也是最快的一個了。
以十禾的聰明,如果下手太輕,一眼就會被識破,為了瞞住他,他只能下了狠手。
看著九酒,風輕雲淡的開口,“我拖著十禾,你趕緊去找藥,天黑之前門口匯合。”
說完,不等九酒開口,捂著胸口的傷徑直進了莊園。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九酒眼中悄然劃過一抹複雜,轉身往藥室方向走去。
後院涼亭,莫邪靜靜的坐在輪椅上,天青色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突然間,他臉色陡變,十指緊扣在一起,體內湧現出一股熟悉的灼熱感,漸漸燎原。
臉色陡變,最近遇到了很多煩心事,讓他忘記今天是月底,忘記了每月必經的痛苦。
額頭已經隱隱冒出冷汗,他緊緊捏著輪椅的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天青色的眸子隱隱泛著暗紅色,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戾氣,有種想毀滅一切的衝動。
忍受著雙腿傳來的劇烈的灼痛感,轉動著輪椅艱難的往藥室的方向而去。
他必須趁著自己還有一絲理智馬上進入冰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握著扶手的手指已經隱隱泛白,莫邪感覺自己快控制不住體內的戾氣了,整個人都變得暴虐起來。
也許是巧合,在轉角的地方和迎面而來的蘇慕白撞在一起。
他甚至來不及考慮被撞的是什麼人,下意識想要越過他,可是卻被蘇慕白伸手攔住。
莫邪感覺體內的戾氣在肆掠,強壓著體內亂竄的戾氣冷哼出聲,“滾開!”
“莫邪!”蘇慕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連他都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放手!”聽到他的聲音,莫邪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可是他已經忍到極限了。
體內的戾氣開始肆掠,再不進冰池,恐怕真的會出大事的。
不待蘇慕白開口,揮開他的手,他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對著暗處的鬼叔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