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在去哪?”
從車內後視鏡將自家老大的滿臉陰鬱盡收入眼,丙丁面無表情的開口詢問著。
看著九酒蒼白的小臉,特別是那道被子彈誤傷的血痕,桃花眼微微擰起,“回家!”
即使是在睡夢中,九酒的眉頭也一直緊蹙著,裴傾陌深邃的眼眸悄然劃過一抹心疼。
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覆上她的眉,有一下沒一下的替她撫平了緊蹙的眉頭。
一路沉默,整個車內都充滿了壓抑,可惜九酒對此一無所知。
車子最終駛進一棟豪華奢侈的半山別墅,從大門到別墅差不多開了十分鐘的時間。
光佔地面積就讓人咋舌,更別提那些名貴的花花草草了,每一樣都經過精挑細選。
這就是裴傾陌住的地方,不同於裴家老宅的明爭暗鬥,安靜卻又祥和的一處淨地。
車剛停穩,裴傾陌便抱著九酒下車,無視丙丁的欲言又止,抬腿徑直往別墅走去。
雖然是白天,但是整個別墅卻安靜的詭異,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因為裴傾陌不喜打擾,傭人每天只會在固定的時間過來打掃,打掃完畢便很快離開。
抱著九酒徑直往樓上房間走去,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轉身開始尋找備用藥箱。
等他提著藥箱回房間的時候,卻被某人浮誇的睡姿驚呆了,嘴角抽了抽,一臉無奈。
將藥箱放在床頭,自己隨即坐在床畔,伸手將矇頭大睡的九酒從被子裡撈了出來。
“油條,表鬧!”睡夢中的九酒嚷嚷著,伸手揮開他的手,翻個身繼續往被子裡拱。
對於油條這名字,裴傾陌自然不會陌生,見她把自己當成一條狗,俊顏瞬間黑下來。
看著那正拼命往被子裡拱的人,嘴角劃過一抹深深的無奈,伸手再次將她撈入懷中。
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她的背,“乖,臉上的傷必須馬上處理,否則會留疤的!”
“不要留疤,小爺要美美噠!”睡夢中的九酒本能的迷迷糊糊開口,難得安靜下來。
聽到她的嘀咕,裴傾陌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寵溺,伸手開啟一旁的藥箱,屈尊降紆的親自動手為她處理臉上的傷口。
小心翼翼的替她清洗著傷口,好在傷口不深,簡單的處理過後,連包紮都不需要。
處理好傷口,還來不及將手中的工具放下,一直安安靜靜配合的九酒突然動了起來。
在裴傾陌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將他撲倒在床上,沒等他做出反應,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不準動,舉起手來,繳械不殺……”嘴裡嘟嘟囔囔,雙手開始肆無忌憚到處遊走。
裴傾陌手中還舉著棉籤和消毒水,整個人如遭雷劈,目瞪口呆的看著趴在身上的人。
九酒的手帶著魔力,所到之處引起一片邪火,眼看到了關鍵部位,他才猛然回過神。
本能的伸手將壓在身上的罪魁禍首推到一邊,整張臉都黑下來,連掐死她的心都有。
體內竄起一團邪火,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九酒,一分也不想繼續待,翻身準備離開。
再不離開,他可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他的自制力在這該死的小混蛋面前毫無作用。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在他準備下床的時候,九酒卻再次縱身將他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