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烈這沒來由的話,讓白小白瞬間愣住了。
對於別人的痛苦經歷,白小白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這人畢竟消費了一百塊,而且外面的暴雨下得非常大,他一時之間也走不了。
既然他這麼積極想要吐露心聲,白小白就當索性是聽故事,增長閱歷吧。
“你說。”白小白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外面狂風暴雨,蕭正烈要說的痛苦經歷就如同外面飄搖風雨一般。
蕭正烈是雲滇省來江海市的務工人員,他母親早亡,父親在他初三的時候也因為肺癌去世了。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蕭正烈也不例外。
同齡人都在學校念書,未成年的他就已經開始下田幹活了,因為靠天吃飯的務農,實在賺不到幾個錢,於是蕭正烈從去年開始跟著同村的年輕人一起來江海市打工。
蕭正烈都是在工地找建築工幹,這類活雖然又累又髒,但是報酬高。
因為包吃住,他一年下來可以賺到不少錢。
他想趁著年輕有幾把子力氣,攢一點老婆本娶個媳婦,生個娃子,在農村蓋一間磚瓦房,好好過日子。
外來務工人員因為在外打工,難免都會有那方面的需求,蕭正烈正當青年,血氣方剛,自然對那方面的需求也很強烈。
在建築工地幹活,他認識了一個同齡的打工女孩,蜀川人,姓朱,模樣長得也算周正。
兩個人算是情投意合,開始同居。
一開始,姓朱的女孩對他相當好,各種親暱,還信誓旦旦說要嫁給他。
蕭正烈自小在農村長大,外出打工的時間不長,加自小缺少母愛,所以對這個女人格外寵溺,對她的話也從來沒有半點懷疑。
兩人同居後,關系發展得越來越好。
有一次朱女告訴蕭正烈,說她母親病了,動手術急需要救命錢。
蕭正烈是有留一筆錢,這筆錢既是他的老婆本,也是他的救命錢。
蕭正烈有個毛病,經常會胃出血,他攢錢是打算將來做個手術,把老毛病根除了,但是想著可能未來的丈母孃有難,他義無反顧的拿了出來。
當時朱女的感動表情,直到現在蕭正烈還能清晰記得。
可是就是這一次,朱女拿錢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杳無音信,電話怎麼也打不通,蕭正烈事後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一顆真心被蹂躪得很徹底,那種從天堂跌入地獄的痛苦,蕭正烈難以接受。
蕭正烈報警了。
可是華夏國的條子基本都是光拿納稅人的錢,不幹正事的人。
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辦事態度,所以警插只是敷衍做了個立案登記,就讓蕭正烈留個號碼等通知。
這一等就是半個月,根本沒有任何回信。
這幾天來,蕭正烈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胃出血的老毛病又發作了,痛得死去活來,他身已經沒多少錢了,根本不了醫院,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工地的工頭嫌他胃痛不能做事,一把把他掃地出門。
離開工地兩天,蕭正烈已經露宿街頭兩天了,他不知道活著有什麼意義。
死是唯一的路。
他今天用身僅剩的錢,到了館子吃飽喝足,打算去投江海一死百了。
但是這家店的美食讓蕭正烈又重新讓他點燃了對生命的渴望。
僅僅只是一杯水和一個茶葉蛋,可是那種無與倫比的美味,讓他恍如重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