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段兒說不盡的風流,舞姿道不盡的遐思。
琴瑟簫聲方停,那婉轉嬌媚的菱歌便起。
我乃人間一凡夫...
邀月飲盡一杯無...
唱不盡這世間離別苦......
“嗯?”
聽到這首《走卒》,陸路突然愣住了。
隨著那曼妙女子的轉身,陸路才看清這船上之人。
這唱著《走卒》的正是秦淮河畔大名鼎鼎的馬湘蘭馬四娘,那彈琴之人便是江南才子王稚登了。
至於那吹簫之人是誰,陸路就不知道了,看那樣貌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說話談吐也是及有教養,應該是書香門第家的子嗣吧。
“馬姑娘,你說這首歌是那陸明遠所唱的?”一曲完了,那吹簫的書生開口問道。
“嗯!”馬湘蘭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就是他成名那晚所唱的,當時蔡大人也在呢!”
“哦!”那書生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既然他這麼有才華,為什麼不去考取功名呢,怎會甘心在那小小的吳縣做個師爺呢?”
“那誰知道啊!”其實馬四娘也很似不解,就憑那天晚上,陸路所展露出來的才華,考個進士應該不成問題的吧。
這丫頭哪裡知道,陸路都是剽竊別人的,他除了會點破案的小手段外,就是大草包一個了,別說進士了,現在他連師爺的判詞還沒有學會呢。
之前都是徐錦枝幫忙寫的,這徐錦枝回家了,陸路還不知道下次放告之日該怎麼辦呢,不過好在出差了,不然陸路就準備裝病不去上班了呢!
“我聽鍥修說,此人斷案如神,不知道是真是假啊?”這書生又問了一句。
“這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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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四娘不知道,但王稚登卻對陸明遠有些瞭解,於是開口說道:“我聽說,他好像在青樓裡被人陷害了,本來都被抓進大牢裡了,但他僅用一天的時間就自證了清白。”
這個故事,吹簫的書生已經從張鍥修那裡聽說了,之所以會那麼問,便是想證明一下這個陸明遠到底有多厲害。
竟然被很多人說的是神乎其神,什麼一夜道盡天下月,什麼斷案如神啊,還有一個更誇張的,什麼起死人而肉白骨。
聽的他,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不過很顯然,這個回答,的書生不是很滿意。
“這次蔡大人不是也說了麼,他也會去,到時你兩比一比不就知道了。”馬四娘一邊給王稚登斟酒,一邊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想海瑞海大人應該不會想要見我的。”說起這個,這吹簫的書生倒是有些悵然若失了。
“不會的,畢竟這個案子很棘手的,海瑞海大人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元春兄,你就放心吧!”王稚登彈了一下古琴說道。
“元春兄?”
聽到這個名字,讓趴在窗戶上的陸路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整天把自己兄長掛在嘴邊的徐錦枝,這個元春兄該不會是徐錦枝的兄長吧。
陸路覺得非常的有可能,在陸路出發前,張鍥修可是說了,說他的好友也會趕往應天府的,張鍥修的好友便是徐錦枝的兄長,徐元春了。
悠悠琴聲起,嫋嫋簫聲隨,天邊那輪紅日便在這琴聲與簫聲中漸漸沒入了地平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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