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深爵不能打了……”陸淺淺跳下車,焦急地叫道。
上一個影片沒解決,紀深爵又公開打人,這裡的這麼多人,目擊證人能多到用卡車拉,到時候要怎麼辦?
“ot的紀深爵殺人啦……”羅戰開始在地上打滾痛嚎。
圍
觀的人群遠遠地站著,雖不敢走近,但明顯有人開始舉起手機了。警笛聲由遠而近,警察們已經集結,開始出來維持治安了。
陸淺淺奔過去,拽著紀深爵就走。
劉哲和陸景宵傷得不輕,必須馬上送去醫院。
羅笑蹲在陸景宵身邊,抱著他一個勁地哭。
“阿宵,你流好多血。”
“他能流多少血,我的血才流得多……沒人哭我呢……”劉哲癱在地上,眼睛緩緩閉上。
“去找醫院。”紀深爵把他背起來就走。
陸淺淺拖著兩個孩子跟在後面,一路疾奔。劉哲的血淅淅瀝瀝地往地上落,蜿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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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宵,我揹你,我揹你……”羅笑拉扯了半天,咬著牙關,終於把陸景宵背了起來。陸景宵怎麼是她能背得動的人,跌跌撞撞地沒走幾步,就被他給壓趴下來了。
“陸淺淺,你死沒良心的,你過我幫我呀……”羅笑從陸景宵身下爬出來,拖著他的兩隻手走了幾步,扭頭大吼。
陸淺淺拖著孩子又回來,急得滿臉的淚。
“上車吧。”一輛車停到她的身邊,她扭頭看,只見羅德從車裡探出頭,衝她們招手。
陸淺淺把孩子先丟進去,扭頭看,羅德已經幫忙把陸景宵抬上車了。
“傅燁還好嗎?”她坐上車,小聲問。
“好得很。”羅德掀了掀眼皮子,開車往前,追上了紀深爵。
“堵很哪。”羅德一邊摁喇叭,一邊扭頭看後面,“幸虧我開了個商務車,不然怎麼堆得下你們這一大堆人。你們怎麼搞的,人家地震只砸腦袋,你們怎麼砸了全身。”
“怎麼這麼多廢話,快開車,找醫院去!”羅笑咆哮了幾句,流著淚、心痛的給陸景宵擦臉上的血。
“沒人給我擦擦……”劉哲睜睜腫脹的眼睛,虛弱地開玩笑。
“烏龜爺爺,我給你擦,你不要死哦……”小小淺放聲大哭,用袖子輕輕地在劉哲的臉上輕輕抹動。
“小祖宗,能不叫我爺爺嗎?”劉哲的聲音越來越小,聽不到了……
“烏龜伯伯,劉伯伯,帥伯伯……你把眼睛睜開呀。”小小淺的哭聲更大了,捏著他的眼皮往上提。
羅德往後看了一眼,用力按起了車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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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近的醫院,紀深爵動用了很多關係,終於給兩個人輸上了血。沒有病床,兩個人躺在用辦公桌臨時湊成的床上。
傷患實在太多,醫院裡的建築也破壞嚴重,統統扎著帳篷,在外面住著。到了下午,下起了暴雨,衝散了灰塵,也澆溼了人群。
助理們趕過來,把孩子送回了莊園。莊園的建築地基打得深,牆體只是微裂,比市區安全多了。
劉哲的傷勢過重,陸景宵稍好,但也失血過多,兩個人急救了一個小時,還沒能脫離危險。
陸淺淺和紀深爵放心不下,就在這裡守著。
羅笑哭得嗓子都啞了,縮在樹底下搓手指,滿天滿地請菩薩幫忙。
紀深爵是o型血,為了給兩個人輸血,已經扌由了1000的血,聽說還不夠用,站起來又想去。護士堅絕不肯再用他的血,現在只能等著看有沒有o型的獻血者過來。
陸淺淺是a型,為了讓劉哲和陸景宵順利輸血,她和另一個傷者家屬做了交換,給受傷的人捐了500,又換了500的o型血。
夜深。
整座城市陷入濃稠的夜色裡。沒有電,醫院裡掛著應急燈,點著蠟燭。
夫妻二人坐在帳篷外面,相顧無言。
陸淺淺的婚紗已經完全毀了,她的兩次婚禮都沒能完成。頭髮像亂草一樣糾纏在身上,臉是洗乾淨了,手上腿上擦傷的地方都抹上了紅藥水。紀深爵也好不到哪裡去,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