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拿開。”女人取下墨鏡,轉頭看他,冷言冷語道:“別像個永遠喂不飽的狼。”
“因為是你啊,男人面對你,當然吃不飽了。”羅戰又捏了幾下,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手,“貨都拖回來了,你說的錢的事,什麼時候到帳?”
“九點之前,開車吧。”女人抬腕看了看錶,鎮定地說道。
“妃兒,你真捨得他……你別到時候擺我一道,把他給弄身邊去了。”羅戰點了根菸,靠著不動。
趙婧妃飛快地轉過頭,恨恨地瞪了他半天,冷笑道:“怕就滾下去。”
“得,別生氣嘛。”羅戰又堆起了笑容,湊過去,想在她臉上親一下。
“走開。”趙婧妃推開他,不悅地說道:“辦正事!”
“行,正事。”羅戰見她動氣,掐了煙,發動車往前開。
漸漸的,他們離遊樂場遠了。羅戰又點了根菸,看了看她的臉色,笑著問:“生這麼大的氣?不就是因為他要了陸淺淺,沒要你嗎?”
“你閉嘴吧。”趙婧妃冷著臉,低頭擺弄手機。
“躺在醫院那個,他們會不會發現不是你?”羅戰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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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難道他們每天都會跑去翻著我的眼皮子看看是不是我?他早把我忘到九宵雲外去了。死人都能復活,何況是一個活著的人。我要逃出來,能有多難?醫生都是活人,是活人就有欲
望,就能拿得下來。”趙婧妃放下手機,攏了攏頭髮,“再說了,他對我那麼絕情,我怎麼會對他還有留戀?人總要吃點苦頭,才會清醒。我早就在他把我送上去往南非的船上時就清醒過來了。人這輩子,只有錢才是最可靠的。什麼男人,父母,全都靠不住。”
“你不是還有我嗎?”羅戰騰出一隻手,想牽住她。
“得了吧,你?”趙婧妃點著一根細長的煙,眯著眼睛吐出一口淡霧,譏笑道:“你和我之間只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你利用我挽回損失,我利用你打擊我的敵人。”
“你這麼自信,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你不是他的對手。”羅戰的手落了空,訕訕地放到方向盤上。
“是不是對手,走著瞧啊。別忘一句話,最毒婦人心。”趙婧妃笑笑,放低椅子,用力吸了一口煙。兩頰在這一口中,深陷了下去。未施脂粉的臉,顯得有些臘黃。風從車窗縫隙裡鑽進來,吹得她的紅色短髮不停地搖動。
“你試過那種絕望和恨意嗎?”她突然開口了,幽幽地問道。
“哦……”羅戰扭頭看了看她,等著她的下文。
“一個人站在甲板上,看著黑黝黝的、看不到岸的大海,海風就那麼吹過來,那麼大,那麼狂猛,像是要把你捲進海里去一樣。我就在那裡站了一晚上,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就是那麼絕望。我愛他那麼久,他不應該對我那樣的……你說是不是?”
“那是,肯定的。”羅戰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懂,你這輩子有過真正的愛人嗎?”趙婧妃擰了擰眉,轉頭看他。
“哈哈,愛情是你們這些年輕人才玩的遊戲,我不玩。”羅戰大笑。
“你也年輕過。”
“我年輕的時候闖江湖,精力旺
盛的時候,一晚上睡幾個。哪有功夫去想什麼愛情不愛情,那是閒人才有心思去做的事。”羅戰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你幹嗎還娶老婆生
孩子?”趙婧妃嘲諷道。
“娶老婆生
孩子和愛情沒有關係,我得像所有出人頭地的人一樣,有一個家,身邊有個漂亮的女人,有個聽話的孩子。就這樣。”羅戰笑笑,輕描淡寫地描述了一下他的婚姻。
“你老婆真悲哀,別說花瓶了,連只雞都不如。”趙婧妃坐起來,伸手往他的腦袋上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