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哪,越老越糊塗,越老越不值錢嘍。偏偏還要把自己當成西施王嬙,可悲啊。”
羅戰站在樓道拐彎處,看著林惠像瘋了一樣衝下了樓,嘖嘖幾聲,慢步走上了電梯。
他對著電梯光亮的牆壁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髮型,挑了挑眉,腦子裡居然閃過了陸淺淺的臉。
年輕,漂亮,富有朝氣。男人是專情的動物,從他們十八歲到八十八歲,喜歡的都是年輕的女人攖。
他曲起手指,拿出手機,翻著看了一長溜的號碼薄,視線停在一個號碼上面。
“紀深爵現在在哪裡?”他小聲問道。
“陸淺淺從宵哥那裡出來,不高興,紀深爵帶著老婆兒子去騎馬了。”
手機那頭靜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了他派去盯梢的人的聲音。很輕,像是怕人聽到。隱隱綽綽的,能聽到馬的嘶鳴聲償。
“不是在沉默莊園?”羅戰有些奇怪地問道。
“他多張揚啊,他在馬路上,青莊河畔大道騎馬。”對方的聲音越發鬱悶了。
羅戰眉角顫了顫。
紀深爵成天遊山玩水,繞著老婆孩子轉,看上去就沒有一天在做正事。他到底是怎麼做生意賺錢的?他哪裡來的錢買小島的?他的錢難道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他又到底怎麼把對手不動聲色地設計了,推進他的陷阱裡去的?
羅戰有些害怕紀深爵,怕紀深爵斷他財路,也怕紀深爵再次把他塞進馬桶裡。除了害怕,他還恨紀深爵。來黎水,他是迫不得已。白山太小了,已經容不下他的野心。他年紀大了,再不出來搶搶地盤,他怕沒機會了。所以趁紀深爵不在,他殺到了黎水。沒想到才四年,紀深爵又回來了。
聽著那邊傳來的急促馬蹄聲,他有些嫉妒。嫉妒紀深爵爵少成事,嫉妒他張揚恣意,更嫉妒他得到了一個男人想得到的一切。
羅戰忍了會兒,壓低了聲音:“我發給你一個號碼,你把紀深爵的位置發到那個位置上去。記著,拿著備用的手機卡,別蠢到用自己的手機。”
他交待完,把林惠的號發給了對方。
林惠若能得手,那就是他的好運氣要到了。若不能,那也和他沒有關係。
“在河邊騎馬,真是夠狂的!看你狂!”他抹了把臉,大步走出了大樓,去外面攔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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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從馬上跳下來,扭頭看後面。
小小深和小小淺的馬,都是矮腳馬,一白一黃,特別小巧的那種。
這是他買來送給這雙兒女的。
“你幹嗎對他們有求必應啊?”陸淺淺從一邊走過來,有點兒不高興。這兩個孩子被他這樣寵下去,寵壞了怎麼辦?
“能有多壞?寵是寵,道理也要教,我教出來的孩子不會差。”紀深爵唇角一揚,笑著說:“你也別給我上課,我不寵你嗎?你也沒變壞啊。”
“我是大人,我不跟著你學壞就行了。”陸淺淺掃了他一眼,走過去攔住了兩匹小馬。
這小馬實在太萌了,萌到她也想抱著用力揉兩把。
兩個小傢伙也喜歡得快發狂了,騎在小馬上不肯下來。
“我看家裡也能開動物園了。”陸淺淺小聲說道。
“那就開唄。”紀深爵牽著馬過來,抱起她往馬背上一放,笑著說:“你別站在這裡了,陪我騎一圈。”
陸淺淺看兩個孩子,有點不放心把他們兩個交給保鏢。
“沒事。”紀深爵踩著馬蹬子上馬,摟住了她的細腰。
“陸淺淺,你腰長肉了。”他圈緊了,笑著說道。
陸淺淺往後撞了撞,雙月退一夾,“走了。”
馬兒飛奔,馬蹄子在草坡上踏得花泥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