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陸淺淺。”傅燁直截了當地說道。
“她結婚了,有孩子……”郭瑩提醒道。
“有影響嗎?”傅燁反問。
“她愛紀深爵。”
“我知道。”傅燁眉頭微微擰了擰,淡淡地說道:“人生一世,圖的就是一個搏字,我若不搏一搏,怎麼知道結果?你知道嗎,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那晚在岑村,我沒有帶著她去天涯。若我那時候開口,說不定一切都變了。我後悔自己的退讓,這世上的事,最不應該做的就是退讓。我這輩子退讓過很多人,而這些退讓並沒有讓我得到應有的回報。我雖然不屑於這些回報,但我要尊重自己的退讓。郭瑩你告訴我,憑什麼別人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退讓?”
郭瑩無言以對。傅燁確實不是一個愛爭鬥的人,他總是為別人著想,一步一步地退。而且,他真的沒有得到他應有的尊重和回報。
“我理解你的心情……”她心痛地看著他。這四年來,傅燁的痛苦只有她看得清清楚楚。身體上的痛,心裡頭的痛,根本沒有人能夠明白。若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替他去痛啊……
但是,這世上只有陸淺淺是良藥,能止他的痛。
愛情很多時候它就是牛角尖,你鑽進去、為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希望拼命地往前走。哪怕兩邊全是堅硬的利齒,它們在啃噬你的骨頭,你的皮
肉,讓你痛,讓你暴躁,你還是想往裡面走。
因為牛角尖的最盡頭,很有可能就是你想愛而不得的那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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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傅燁長長地吸了口氣,陷入沉默。
郭瑩從包裡拿出藥,彎腰拉他的褲管。
染了藥水的襪子讓她怔了怔。
“她給你上過藥了啊。”她小聲說道。
“哦。”傅燁眼睛都沒睜,平靜地應聲。
“雖然你不愛聽,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陸淺淺愛紀深爵。真正的愛,是不會因為外因而改變的。”郭瑩又忍不住了。
“是不是真的愛,我們再看看。她遇上的男人少,這個男人太強勢,我當時太軟弱,才造成了今天的局勢。郭瑩,沒有誰會比誰差,沒有誰會比誰來得晚。一切都要看明天。”傅燁鎮定地說道。
郭瑩收好藥瓶,苦笑道:“我算是服了,行,我不再幹涉你的事。”
“謝謝。”傅燁唇角勾了勾。
郭瑩抿抿唇,小聲說:“昨晚的事,我都已經瞭解清楚了。前半段和你說的差不多,不過那個撞人的卡車,我瞭解了一下,雖然也是丁市長暗中豢
養的打手乾的,但是發出撞人指令的人,並不是丁市長。”
傅燁靜了會兒,又笑,““我知道了……是紀深爵,他是做得出這樣的事的。湛昱梵如果就那麼被抓進去,憑他那樣的人物,說不定真能全身而退,只有讓他躺著動不了,說不了話,才是真正的保險。”
“還有,影片滿天下都發出去了,這個紀深爵真的挺心狠的,丁夏茗算是毀了。”郭瑩嘆息道。
傅燁食指抬起,慢吞吞地搖了搖,“你小看他了……”
傅瑩轉頭看他,不解地問:“難道不是這樣嗎?”
傅燁眸子慢慢睜開,平靜地說道:“一定不是,他怎麼會看著丁夏茗死。若他做得出,他就不是紀深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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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茗所在的公司,非常平靜。除了公司的大老闆,還有丁夏茗的助理、經濟人,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各路記
者在門口堵了好幾層,別說從大門出去了,連窗子外面都塞滿了各種“大炮筒”,鏡頭不放過公司裡任何一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