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怔了一下,輕聲說:“傷得重嗎?”
“你下去攔著他,我過來接他。別一轉頭又不見了。”郭瑩急匆匆地說完,結束通話了電
話。
陸淺淺起身就追。
傅燁剛剛真是一點也看不出受了傷,他們男人都喜歡隱瞞自己受傷的事嗎?紀深爵也是,明明昨晚胳膊直淌血呢,還是不肯收斂一點。
她一口氣衝出了公司,只見傅燁正往街邊走,想攔計程車。前面有臺階,還有花壇,他試了兩下,輪椅都沒能成功地上去。他撐著輪椅往上站了兩下,然後停下了。花壇裡開著一叢叢的薔薇花,他突然伸長了手臂去摘,身子往前欠著,夠了好幾下,終於夠到了一枝。
“隨便摘花,罰款。”陸淺淺跑過去,摁住了他的手腕。
“你交罰款,把花給我。”傅燁咧嘴笑,手指不肯鬆開那枝紅薔薇。
陸淺淺猶豫了一下,飛快地往左右看看,掐斷了那枝花。
“你們怎麼能隨便摘花呢,罰款,五十。”戴著臂章的大媽從天而降,把兩個人給攔住了,虎著臉訓他們,“看你們也穿得挺講究的,怎麼會這麼不懂事,要摘公眾場所的花?”
陸淺淺撫額,黎水大媽的戰鬥力快趕超朝陽大媽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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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第一次向我心上人表白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呢,現在花都開滿了,我心上人卻嫁別人了呢。”傅燁捏著花,笑嘻嘻地看著大媽。
大媽楞了一下,飛快地看陸淺淺。
陸淺淺用腳尖趴了傅燁一下。
傅燁繼續笑:“大姐您說,我這輩子還要不要娶老婆?”
“當然要娶啦,大丈夫何患無妻……交罰款。”大媽掀了掀眼皮子,利落地開罰單。
見人家壓根不吃他這一套,陸淺淺雙手一攤,笑著說:“我沒帶錢,自己交吧。”
傅燁嘆息,拿了五十塊錢出來,遲遲不給大媽,一個勁地朝陸淺淺遞眼色。
“真沒帶錢、”陸淺淺老實地說道:“這樣,我給你發微
信紅包。”
她說發就發,果真給傅燁發了個五十塊錢的紅包。
大媽這時候不耐煩了,直接從傅燁手指間抽走了錢,把罰單給了他,教育道:“以後不要隨便摘花,花是給大家欣賞的,怎麼能隨便破壞呢?”
傅燁連連點頭稱是。
大媽走了,傅燁轉頭瞪陸淺淺,不滿地說道:“你怎麼這麼笨呢,讓你推著我逃走不就好了。”
“不就五十塊錢嗎?”陸淺淺在花壇上坐下來,拉起他的褲管看,“我看看你的傷。”
“這個郭瑩,早點嫁出去就好了……”傅燁擰眉,不滿地說道。
陸淺淺也擰眉,他摔得不輕,小月退上青腫了一大片,還刮開了好幾道口子。他沒及時處理,傷口上還沾著灰和草屑。
她抬眸看他,小聲說:“傅燁,真的別為我這麼操心了,我好得很。”
“我也好得很,我就是來看看熱鬧。”傅燁咧咧嘴,笑著說:“特別想看他狼狽的樣子,可惜沒看到。”
“我給你買點藥,你還在流血……你等等。”陸淺淺撒腿就往藥店跑。
傅燁的雙手緩緩放到小腹上,視線追著她的背影跑,唇角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了。他就這麼看著她,直到她從藥店裡衝出來,笑容才重新回到唇角。
“不痛的。”陸淺淺蹲到他的月退邊,擰開碘酒瓶蓋,用藥棉蘸了碘酒,輕輕地抹到他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