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還沒看完,越子舒和陳七就已經笑得腰快直不起來了。
“不許笑不許笑!!!”初易安努力跳起來,一把搶過陳七手裡的宣紙,揉成一團丟在一邊,狠狠地踩了陳七一腳。
“誰教你這麼寫的?”越子舒強忍著笑意,努力崩住臉問道。
“嗐,反正壓上韻腳就行了”初易安鼓起嘴巴翻了翻眼睛:“三百遍呢,乾巴巴地抄多沒趣。”
“越道長可真是收了個機靈徒弟”陳七也忍俊不禁,他本來以為初易安不過是個喜歡搗蛋的小屁孩罷了,沒想到還有那麼幾分歪才。
“不許你笑!”初易安兇巴巴地盯著陳七,眼神還有幾分防備。
“你師父能笑,怎麼我就不能笑?”陳七伸手在她頭上彈了個腦瓜崩。
“就是你把我送進這個破地方,害得我來抄書”初易安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向後退了一步。
“今天要不是我你還非得認認真真抄完那三百遍千字文不成”陳七好氣又好笑,這小屁崽子氣性倒是不小,就這還記仇呢。
仇記得清楚,好吃的和煙花倒是算白給她了。陳七想起那天的煙花就想再彈她個腦瓜崩。
就在初易安想要反駁些什麼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身側泛起一絲絲涼意,她剎住話頭,扭頭望著自己的師父。越子舒臉色煞白,連嘴唇也似乎沒了血色,眼圈突然暗了一圈。
“越道長可是身體不適?”陳七也覺察到了這一點,關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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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深秋天寒,風吹多了罷了。”越子舒彷彿恍惚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無措。
“師父的手好冷”初易安皺起小小的眉頭,伸手握住師父的手。
一股暖流從手心初易安握著的地方一路湧了上來,熱熱地流遍全身,越子舒打了個哆嗦,頓時緩過神來。
“無妨無妨,天色要晚了,七爺先前說的面聖一事,不如就暫且擱置一下,華某若是要來著稷宮做太學,必是要先交代好寒冥觀的一應事宜,這才好心無雜念地在此傳道解惑”越子舒滿懷歉意地說。
“越道長身子不適就儘快歇息,面聖一事暫且不急,這聖旨就先由鄭某代請便好”陳七雖然又生出幾分疑惑,但是越子舒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也就不好再為難什麼,況且,剛剛的越子舒確實反映十分不正常。
也罷,反正人家已經應下來了差事,想必也不是為了食言而要耍什麼花招。
“多謝七爺,華某明日一定準時到這稷宮熟悉事務,還請七爺費心引薦了”越子舒的臉色依舊蒼白難看得很。
回了寒冥觀,越子舒便想化了的雪人一般倒在了門前,鶴楚等人見師父這般,急急忙忙地跑上前來扶住,卻在碰到他的那一刻觸了火一般退開。
不對,不是觸了火,該是觸了冰。
越子舒渾身冷得彷彿寒武洞裡凍著的千年玄冰,而且,剛剛鶴楚碰到他的手臂的那一刻,感覺自己體內的熱氣好像也被師父吸走了一樣,連手指都麻木了。
越子舒虛弱地揮著手,示意其他的徒弟們不要靠近,只是努力撐起身子,扶著身材矮小的初易安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密室。
“去請三師爺”這是越子舒在暈過去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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