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磐縱身一躍,躍起三丈多高,正好跳到先帝兩個字前,只見他雙腳互點借力,人在空中停滯,探出右手,輕輕按在了“先”字上面,試探著微微向下用力,那“先”字果然隨著他的手向下凹了進去,隨即而來的是一陣“轟轟隆隆”的機關聲響。
王磐順著聲音看去,只見那對聯上的“先”字正隨著聲音一點一點的向外探出。
“相公,木牛流馬活過來了!”站在石門不遠處的朱銘惠驚恐的大喊道。
王磐聞言低頭看去。只見那本來臥著的木牛流馬正在緩緩的站起身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磐心中暗道,手上力道稍稍增加,不多時,那“先”字已經被他完全按入門內,此刻,那對聯上的“先”字已經探出一尺左右,木牛流馬也完全站直了身軀。
王磐心中暗喜,右手離開“先”字,繼而按在了“帝”字之上,隨著右手微微用力,那“帝”字果然也向著裡面凹去,只是此時異變突起,那木牛流馬突然突然揚起頭張嘴,且將頭顱左右擺動,口中還“嗖嗖”的接連射出了弩箭,那弩箭帶著尖嘯聲,成扇形在石門前排開,將那石門前的空地全部籠罩在了弩箭之內。
王磐功力雖已入化境,但是想要跳下來去救朱銘惠,已然是來不及了,只覺得身子一顫,冷汗瞬間冒出,歇斯底里的大喊一聲道:“娘子,快跳。”一邊高喊,一邊鬆開雙手,也不顧那激射的箭矢,朝著朱銘惠掠去。
其實如今的朱銘惠,已經身負絕世武學,那機關剛啟動時,就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蕭殺之氣,就在王磐放聲大喊時,她右手一探,將熊貓流星攬在懷中,繼而高高躍起,堪堪避過了箭矢籠罩的範圍。
此刻王磐正巧趕到她身側,緊張的一把攬了她的蠻腰,身子在半空中一旋,雙手雙腳各自吸附了石門所刻的一個大字,穩穩的將身子依附在了石門中間。有驚無險的避開了箭矢的襲擊。
朱銘惠看著近在遲尺的王磐焦急佈滿汗水的臉龐,知道他在最危機的時刻也會拼命的救自己,不由得心中暖意升騰,伸出右手,溫存的幫他擦拭這裡汗水。
“你了嚇死我了娘子。”王磐享受著朱銘惠的溫存,心有餘悸的道。
“沒事相公,我一直記著你的話呢,一有危機情況,我便用你就教我的輕功躲避。”朱銘惠嫣然一笑道。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王磐連聲說道。
“相公,難道是你推測錯了嗎?為何會突然有機關啟動呢?”朱銘惠看著腳下一地的箭矢,好奇的問道。
“也許是我推測的方向錯了,還得再好好想想。”王磐揚起頭,看向剛才所動的字,若有所思的道。
朱銘惠怕攪了他的思路,也不再多問,無聊之餘,便仔細的端詳著他那稜角分明的側臉,不由看的痴了。
“咳咳,娘子,方才我是做到了那一步,觸動了機關呢?”正在苦思冥想的王磐感覺到了朱銘惠的目光,有些輕微的羞澀,輕咳一聲道。
聽到王磐的聲音,朱銘惠也醒轉過來,羞赧一笑道:“我記得那木牛流馬站起身後,突然就展開嘴巴,從口中噴射出無數的飛箭。”
“如此說來,我動先字的時候,那機關並沒有發動,還是在我動帝字的時候,方才觸動了機關,這到底是為何呢?”王磐不由得喃喃自語道。
“相公,是不是順序錯了呢?”朱銘惠在一旁接道。
“不該呀,上聯是‘先帝遺德明之理’,我是從‘先’開始按的,接著按的‘帝’字,按常理順序是不錯的呀。”王磐道。
“相公你想過嗎,除了木牛流馬之外,另外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是不是要跟木牛流馬一起站起來呢?”朱銘惠道。
王磐聞言眼睛一亮,思索片刻道:“娘子言之有理!”。
“不過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同時站起來呢?”朱銘惠再次好奇的問道。
“若果上聯對應的是木牛流馬,那下聯對應的應該就是那不知名的怪物了。有娘子提醒,我應該是想到了其中精妙之處,娘子你暫且留在此地,待我過去試試看。”王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