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靜淵,你莫要欺人太甚,今天有我在此,看誰能進得我房門半步!”歐陽澍大喝一聲,嘩啦啦的從腰間拽出一把九節鞭來,一個鷂子後翻身,搶在那群人前面攔在了堂屋門口,他這一攔,卻也將奔向西屋幾個人也給吸引了過來。
“膽敢阻攔者,格殺勿論!”白淨面皮的曲靜淵沒想到歐陽澍居然有膽量阻攔他們的搜查,不由得惱羞成怒,大喝一聲道。
那群人也不猶豫,嗆啷啷拔出腰間配劍,揮舞著衝向了攔在門口的歐陽澍。
歐陽澍知道今天之事已然無法善了,也不示弱,一揮手中九節長鞭,率先出手,一招月趕流星,九節鞭朝著最前面那人直刺過去!
“流星追月鞭?真是不自量力!”曲靜淵站在院中,冷笑了一聲道。只是在他話音未落之際,歐陽澍的九節鞭便刺到了當頭那人的心窩之處,那人慘叫一聲,“啪”的一聲摔倒在雪地之上,一股殷紅的鮮血迅速流出,眼見是將潔白的雪地染紅了一大片。
“歐陽澍,你竟敢殺我東廠的人!”曲靜淵一跺雙腳,尖著嗓子嬌滴滴的呵斥一聲道。
“是你們動手在先,莫要怪別人手下沒有留情!”曲靜淵話音剛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他抬頭一看,一個魁梧的大漢不知何時出現,正懶洋洋的倚著西屋的門框,盯著他冷冰冰的說道。
“你是何人?”曲靜淵大喝一聲道。
“你剛才還叫囂著搜查我們,現在反過來問我是誰?閹人,你是害怕了嗎?”那人咧嘴一笑,嘲諷道。
“你是五禽門王磐?”曲靜淵眼睛微微一眯,問道。話音剛落,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右手已經抵在他的膻中穴處,冷冷道:“他不是,我才是!”
曲靜淵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他沒想到王磐的輕功會如此卓越,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便被他扣住了命脈。心中懼怕之餘,不由得開口求饒起來:“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王磐盯著他的眼睛,冷冷說道:“想要活命倒也不難,回答我幾個問題即可!”
“大俠只管問來,小的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曲靜淵把頭點的如同搗蒜一般,迫不及待的說道。
“好,你既然知道我來歷,就想必知道我想要問什麼,靜王家眷現在何處?”王磐也不囉嗦。直接開口厲聲問道。
“他們,他們現在正在廠督府上做客!”曲靖淵磕磕巴巴的說道。
“看你回答的如此乾脆,是不是你家廠督早就料到了你會束手就擒,故意讓你給我報了這個訊息的呀!”王磐心中一動,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曲靜淵隨口回答道,說完後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想要挽回已經是不可能了。
“曲靜淵,你就一顆被丟棄的棋子罷了,還有心思在這裡狐假虎威,上路去吧!”王磐把嘴巴貼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說完右手一動,便要震碎他的心脈。
曲靜淵嚇的面無血色,歇斯底里的大聲喊道:“王大俠饒命!我家廠督有話對你講。”
王磐聞言,意隨心動,硬生生的將即將吐出內力收了回來。右手也向後撤了寸遠。開口問道:“什麼話?”
“來時廠督告訴我說,如果我失手被擒,就告訴你們,若想靜王一家安全無事,便拿藏寶圖來換!如果你不來的話,明天午時三刻,就會在城門口的閣樓上看到懸在上面的靜王爺一家人的頭顱。”曲靜淵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說道。
“靜王爺乃是皇親國戚,諒他也不敢如此放肆!”王磐雖然心急如焚,但是卻沒有表露在臉上分毫,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淡然的說道。說完右手作勢,再次朝著曲靜淵的心窩按去。
“王大俠,你不能殺了我,殺了我,就沒人領你去關押靜王的密室了!”曲靖淵大喊大叫著道。
“早這樣不就行了!”王磐會心一笑,出手如電,封住了曲靜淵周身的幾個大穴。
就在二人討價還價的時候,司馬紫陽李崑崙二人已經縱身加入了歐陽澍的戰圈之內。本來歐陽澍一人對付這十多名東廠高手顯的頗為不易,心中正在暗暗叫苦,司馬紫陽二人選擇在此時加入戰鬥,正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三人眼疾手快,歐陽澍將流星趕月鞭法舞的密不透風,瞬間將四名東廠閹人捲入鞭影之內。
司馬紫陽依舊從腰間解下弓弩,手起弩落,數支弩箭劃破寒風,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三名閹人被寒光刺中,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摔倒在雪地上,眼見是再也站不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