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啞巴。”許軍說。
“你確定?”王保振問。
“確定,他不像是裝的。”許軍說。“我以前和啞巴打過交道。”
“那你以前打交道的那個啞巴也是裝的呢?”王保振說。
“我草,你腦子進水了?”許軍說。
“你他媽的腦子才進水了,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王保振說。
“好了,別吵了,把安娜帶回去吧。”我說。
“找個地方埋了她吧。”許軍說。
“不要,先帶回我屋裡。”我說。
“好吧,那我就把丹尼爾帶我屋裡審訊。”王保振說。
王保振把丹尼爾帶進茅屋裡。
“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帶你來嗎?”王保振問。
丹尼爾搖了搖頭。
“安娜,是不是你殺的?”我問。
丹尼爾又搖了搖頭。
“昨天夜裡有人看到你進了錢有糧的茅屋裡。”王保振說。“說說吧,你為什麼夜裡要去他屋裡?”
丹尼爾搖了搖頭。
“你他媽的怎麼老是搖頭呢?”王保振說。
“因為他是個啞巴。”許軍說。
“丹尼爾,你為什麼要殺阿桑?”我問。
丹尼爾手指著我,咿咿呀呀的。
“什麼意思?”我說。
“他的意思可能是,是你讓他殺的阿桑。”王保振說。
丹尼爾點了點頭。
“我是說放走阿桑。”我說。“我也沒說讓丹尼爾殺阿桑呀?”
“那就是他聽錯了?”王保振說。“難道那個亞西也聽錯了?有糧,是不是你發音不準?”
“我記得說的是中國話,丹尼爾和亞西怎麼能聽懂?”我說。
“聽不懂所以才聽錯。”王保振說,“你當時確定說的是中國話?許軍,有糧他說的是中國話嗎?”
“好像是中國話,也好像是英語。”許軍說。
“我去,這麼重要的事,你這麼快就忘了?”王保振說。
“我不是一直在學英語嗎?我腦子能記這麼多嗎?再說有糧,一會說中國話,一會說英語,他腦子也夠亂的。”許軍說。
“我看你是狗腦子。”王保振說。
“你他媽的是豬腦子。”
“你們倆還有完沒完?這審訊丹尼爾呢。”我說。
“好吧,我來審,你們別打岔了。”王保振說,“丹尼爾,你昨天夜裡為什麼去錢有糧的茅屋裡?”
丹尼爾搖著頭。
“你為什麼要殺安娜?”王保振問。
丹尼爾又搖了搖頭。
“審訊到此結束,讓他回去吧。”王保振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我,“下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