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上了,救生艇放不下去。”我說。
“麻辣隔壁的,我們運氣太差了。”許軍說,“我們這計劃失敗了。”
“那兩個屍體怎麼辦?”我問。
“扔海裡去吧,把地上的血擦幹淨。”許軍又強調了一句,“務必擦幹淨。”
上了樓後,我用報紙和濕毛巾仔細擦走廊裡的血跡。王保振和許軍負責拋屍。
處理完現場,回屋後,把兩只槍藏在天花板上。
“這下麻煩了。”王保振說,“今天兩個警衛不見了,昨夜一個,這一下有三個人失蹤,他們明天肯定能察覺到。”
“要不,這三把槍都扔了吧,萬一被他們搜查到,我們就沒命了。”我說。
“槍不能扔。”許軍說,“那兩把槍還有不少子彈呢。”
“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們?”我說。
“如果今天夜裡沒人看到,估計他們很難知道是我們幹的。”保振說。
“有糧,走廊裡的血擦幹淨了嗎?”許軍問。
“應該是擦幹淨了,椅子上的血也擦了。”我說。“不知道你們抬屍的時候,有沒有血滴在樓梯口?”
“有糧,你現在拿著打火機再去檢查一下,小心別被人看到。”許軍說。“還有,檢查完後,你把這濕毛巾扔海裡去。”
我拿著打火機和濕毛巾出了屋,上了樓梯後,仔細檢視每一個樓梯,又檢查了一遍走廊,發現欄杆上有一絲血跡,擦完欄杆血跡後,我從樓梯下來,走到甲板船舷邊上,把濕毛巾扔海裡去。
當我轉身後,突然看到距離我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個人影。
“誰啊?”我說道。
這人沒有搭話,卻轉身離去,看他的身影,像是丹尼爾。
我喊了一聲丹尼爾,並點亮打火機。
他回過頭來,果然是丹尼爾。
“你怎麼沒睡?”我說。
丹尼爾咳嗽了兩聲,離開了。
回到屋裡,我把在甲板上遇到丹尼爾給他們倆說了。
“這麼晚,這老頭起來幹嘛?”許軍說。
“他會不會發現我們殺警衛?”王保振說,“你上樓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沒聽到動靜,丹尼爾應該是我上了甲板後,看到我的。”我說,“他可能是起來上廁所吧。”
“要不我們現在把丹尼爾幹掉?”許軍說。
“他現在回屋了,他屋裡不止他一個人,要是殺他的話,很難不被人發現。”王保振說。“有糧,他看到你扔毛巾了?”
“可能是看到了,他應該看到我在扔東西,至於扔什麼?他應該不知道。”我說。“他就是個啞巴。”
“是不是啞巴不重要。”許軍說,“他要是指認我們,我們就完了。”
“怎麼這麼巧呢。”王保振說。
“他只是看到我站在甲板上,應該沒問題。”我說。
“我看,不如把槍扔海裡去吧。”王保振說,“這槍藏在這裡,萬一被搜查到,那就是我們的罪證。”
“我想想。”許軍看了看我,“刀片扔了沒有?”
“沒有,在我口袋裡了。”我說。
“我靠,有糧,你怎麼能犯這麼大的錯?”許軍說。
“那我現在就去扔吧。”我說。
“等天快亮時再去扔吧,哎,”王保振嘆了一口氣,“你這半夜三更裡出去,要是再被別人看到,是會引起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