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運氣了,如果是警衛通宵站崗,那就會回屋睡覺,這樣有可能會延後一天才能發現少一個人,如果是輪崗,那就會有問題。”我說。
“什麼是輪崗?”王保振問。
“輪崗就是輪流站崗,我在部隊當兵的時候,夜裡站崗兩個小時,比如我夜裡10點站崗,站到夜裡12點,然後再叫下一位站崗,不知道這船上的警衛是不是輪崗。”
“但這警衛顯然是站崗到了天亮。”許軍說。“天亮了,他肯定回屋睡覺,這樣很難被人察覺。”
“希望如此吧。”我說。
“所以,我們今天夜裡是最後一個機會。”許軍說。“我真想看看這貨船燒起來是個什麼樣子,草他嗎的,把我們當苦力,結果好看了。”
“這船要真是燒起來,搞不好會爆炸。”我說。
“爆炸更好。”許軍說。
“殺警衛,放救生艇下去,然後燒貨船,每一步都不能有閃失。”王保振說。
“還有,我要把辛迪從屋裡喊出來。”許軍說,“你們把貨船燒起來後,我就去叫辛迪。”
“這天說亮就亮了。”王保振說。
“我們出去看看。”許軍說。
出了門,看到有兩個警衛揹著槍站在推土機下面,他們彎著腰在檢視什麼。
“他們看什麼呢?”許軍說。
“可能是老鼠吧。”我說。
“大老鼠?”許軍問。
“有可能是大老鼠。”我說。
“不可能吧,這麼大的老鼠怎麼能跑上船?”許軍說。
“大老鼠的兒子呢?”我說。
“你真會開玩笑。”許軍說。
“不開玩笑。”
“對了,殺那警衛,他沒出血吧?”王保振問。
“我擰斷了他的脖子,他鼻子出了點血。”許軍說。
“擰斷脖子,鼻子會出血?”我說。
“我先給了他一拳,鼻子好像骨折了吧。”許軍說。
“這麼說有血滴下來了?”王保振說。
“可能會有一點。”許軍皺著眉頭,“但不會很多。”
“搬屍體的時候,我沒注意到這警衛臉上有血。”我說。
“所以我說沒出多少血。”許軍看了看我,“要不,我們上去看看吧,要是有血,可以擦一下。”
“好,那就上去看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