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了,他把我強奸了。”管紅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只是摸了你的手嗎?”我說。
“剛才是我撒謊了,他強奸了我。”管紅說道。
“強奸了你?那你還喜歡他?”老閻說。
管紅坐起來,擦著眼淚,“只是,只是後來我屈服了。”
“那就不是強奸,那是半推半就,自願了。”王保振說道。
“你怎麼還不滾?”管紅怒斥著。
“這事就結束了,其實呢,就是一場誤會。”我說道。“以後你也別再理睬他了。”
“不,不行,他欺騙了我的感情,玩弄了我,我不能饒了他。”管紅說。
“還有完沒完?你就這點出息?”老閻說道。
“我現在感覺活得沒意思了,要麼他死,要麼我死。”管紅說道。
“我去,你瘋了。”我說道。
“我瘋了,我瘋了,都是你們逼的,你們這一群殺人犯,你們害我有家沒法回,騙我上了你們的賊船,楊珍妮就是你們害死的,你們也得死。”管紅咬牙切齒。
“好吧,那就送你回大陸,回家,這樣行了吧?”我說。
“送我回家?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們?我管紅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真瘋了。”老閻說。
“有這麼快嗎?說瘋就瘋?”我說。
“失戀造成的精神崩潰?”王保振說。
“我看,很有可能。”老閻說。
管紅從地上爬起來,進了屋。
“趕緊進去看看,她要幹什麼?”我說。
我們走到門口,就看到管紅拿著刀沖過來。我和王保振慌忙把刀奪下。
管紅又踢又叫,整個人精神崩潰了。
老閻找了一根繩子,把她綁了起來,用衣服把她的嘴堵上。
“二十分鐘前,她還和我們有說有笑的,這就瘋了,要拿刀殺我們?”我說道。
“都怪我,不該喊赫德過來。”老閻說。
“可能是這兩天,楊珍妮的死,還有赫德這事,她接連受到這麼大的刺激,心裡崩潰了。”王保振說。
“她要是真瘋了,這要到處拿刀砍人,這怎麼辦?”老閻說。
“要不,這兩天我來照顧她吧。”王保振說。
“我看你就算了,你在這裡,她更受刺激,我看還是有糧照顧吧,我們這些人裡,說真的,管紅對有糧印象最好。”老閻說道。“管紅在私下裡曾給我說過,她說,有糧是我們這個船上唯一的好男人。”
“是嗎,她真這樣說過?”我問。
“是的,在我們漁船觸礁,被困那個小島後,她專門說到你。”老閻說。“保振,我們先回去吧。”
“我也是好人啊。”王保振說。
“你是不是好人,你說得不算,走吧。”老閻拉著他的胳膊。
王保振回頭看了看,然後嘆息了一聲,跟老閻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