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振,還是給人家錢吧。”我說。
王保振瞪了我一眼,把柿子剝皮,一口進肚。
“甜嗎?”老太太笑咪咪的問。
“不甜,酸的牙都掉肚子裡去了。”
王保振接二連三吃了七八個柿子,老太太臉都綠了。
我看不下去了,“給人家錢吧,人家這麼大年齡,賺點小錢也不容易。”
“沒錢給。”王保振說著又拿了幾個柿子揣在懷裡。
“我不賣了。”老太太說道,“你不是好人。”
王保振突然捂著肚子,口吐白沫,“哎呦,我不行了,你這柿子,我吃了過敏,我要死了。”王保振說著一頭栽倒在地上。
老太太慌了要走,“柿子錢我不要了。”
王保振抓著老太太的腳,“你不能走,你要送我去醫院,要不,你給我點錢也行。”
“你要多少?”老太太問。
“二十塊錢。”王保振說。
“給你二十塊錢我就能走嗎?”老太太問。
“給五十塊吧,我們就各走各的路,從此永別。”
“你說話算話嗎?”老太太問。
“算話,抓緊了,我要是說話不算話,以後我媳婦生兒子,兒子沒pi眼。”王保振說。
老太太從屁股下面,拽出一個塑膠大蛇皮包,她開啟包,裡面全都是成捆的鈔票。
老太太拿出一張一百塊的遞給王保振,“找五十塊。”
“老太太,你包裡怎麼有這麼多錢?”王保振問。
“這點錢還多,還不到十萬呢,你趕緊找錢啊。”老太太說。
“你是富婆啊。”王保振從口袋裡掏出五十遞給她,“你這麼有錢還賣柿子?”
老太太不搭話,拿著錢,提著籃子就跑進了村子。
“車來了。”我說。
“有糧,看到了沒,這就是深圳。”王保振說。
“看明白了,從此深圳便又多了一個騙子。”
上了車,車一路狂奔,開了近一個小時後,進入了市區。
下了車,天色已近黃昏。
王保振帶我進了一個店。
“美女啊,我想買個絲襪,哪種長筒的,rou色的。”王保振說。
“我們這是藥店。”一名女服務人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