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嗎的就不能把她抱過去?”王保振吼道。
“你叫什麼叫?這是你老婆,我能隨便抱嗎?這要你同意才行。”
“可以抱。”王保振說道。
“好吧。”我摟著阿嬌的腰,把她抱起來,拖到水龍頭邊上。
王保振先清洗著人頭,他用水龍頭沖洗臉頰,又讓我手託著人頭,他來沖洗阿嬌的長發。
我把臉轉一邊去,不敢看阿嬌的臉,我怕阿嬌的眼睛突然再睜開。
“怎麼了你?”王保振聞了聞阿嬌的臉,“沒有味道啊,你嫌棄我老婆?”
“不是,我膽子小。”我說。“洗好沒有?”
“沒有,對了。”王保振轉過頭,“老魏,你去駕駛室,把阿嬌的洗發水拿來。”
終於把阿嬌的頭洗幹淨了。
王保振把人頭放在椅子上,然後開始清洗阿嬌的身體。他解著阿嬌的上衣紐扣。
“哎,你,頭轉過一邊去。”王保振說。
“不讓看?”我問。
“廢話,你老婆不穿衣服,能讓我看嗎?”王保振說道,“不好意思,你和老魏回屋吧。”
我和老魏上了舷梯,然後趴在扶手上朝下看。
王保振把阿嬌身上的衣服都脫掉,用水輕輕沖洗著屍體。
“哎,王先生真是個痴情男子。”魏新生說。
“是啊,終於找到自己的真愛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這命苦啊,曾經為一個女人進了監獄。”
“錢先生,你們是不是上船之前殺了人,被警方通緝,然後才來到這裡?”
“一言難盡啊,我們殺的人太多了,這麼說吧,警察要是發現我們倆,如果知道了我們的累累罪行,即便是我們手裡沒有槍,警察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沖鋒槍掃射我們,你說我們這罪有多大?”
“是嗎?看你們兩人本性並不壞,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們殺人?”魏新生問。
“我們也是被逼的,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所殺,別無選擇,除非你自殺。”
“錢先生,要是不方便講,就不用講了。”
“可以講給你聽聽。”
我就把退伍後,怎麼上的釣魷魚船,然後在南太平洋所經歷的一切都告訴了魏新生。
“錢先生,如果我現在不是和你們在用一條船上經歷了這些事,你說的那些,我肯定不會相信的,居然還有吸血鬼。”
“是的,有時候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經歷的事,像做夢一樣。”
“回頭是岸。”魏新生說。
我笑了笑,“回頭沒有岸了,那島都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