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振,有兩個意思,一個意思是保衛祖國,另一個意思,振興中華。”
“我怎麼老是想到日本片裡的振動器呢?”我說。
“有糧,別開這種玩笑,保衛祖國,振興中華,這很嚴肅的。”
休息了半日,我爬上了椰子樹,摘了兩棵椰子下來。
一連七天,都沒有雨,我們把樹葉都吃完了。餓得幾乎皮包骨頭。
我頭暈眼花,眼皮尤其沉重,開啟眼皮,就像是開啟沉重的棺材蓋。
“要,要是沒雨,我們就,死,死在這了。”王保振說。
“我看到棺材了。”
“不可能,我們是死無葬身之地。”王保振說。
“保振,我想給你說個事,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保振,我們曾經在天堂裡,我,我告訴,你,這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釣魷魚的,船,那船,你知道那船嗎?”
“有糧,你是說魷魚船,就是我們的天堂吧。”
“對,非常對,許軍他,他這畜生,他舍棄了天堂,把我們推向了地,地獄。”我說。“保,保振,我眼睛現在睜不開了,感覺,從此再也不會醒來了。”
“有糧,你再堅持堅持,我們很快就會得救的。”
我不想再說話了,我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感覺嗓子在冒煙。
黑夜如此的漫長,天上連星星都沒有,有人拽著我的腿,我抬頭看到是牛頭馬面,還有黑無常,白無常,他們拽著我的腿。
他們一邊拽著我的腿,一邊喊,“下油鍋了!下油鍋了!”
我看到王保振被押到油鍋旁邊,他一臉的沮喪,“有糧啊,我太他媽的自私了,我應該讓你把我吃掉。”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油鍋現在溫度怎麼樣?”我問。
王保振手伸下油鍋摸了摸,嘆了一口氣,“油溫太涼,能不能燒高一點。”
很快油鍋下面火焰升騰起來。
“你再摸摸,我都等不及了。”我說。
王保振又下手去摸,“還是他嗎的太涼。”
黑白無常倆人趕緊添柴。
“還是涼。”王保振喊道,“用鼓風機吹,快點吹。”
黑白無常鼓著腮幫子,趴在下面用力吹著。
王保振把整條胳膊伸進去,搖了搖頭,“這溫度只能放油條進去。”
“好,我喜歡吃油條,先炸兩斤油條吃,再來兩碗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