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在下面那個山洞裡?”楊珍妮說。
“有可能。”孫大黑說。
“你們沒去山洞搜查?”王保振問。
“沒敢進去,你們三個不在,我心裡沒底。”許軍說。
“好,那就去山洞搜查一下。”王保振說。
“李世雙呢?”許軍問。
“他下面捉野兔。”我說。
“還有野兔?”許軍問。
“好像有吧。”王保振說。
“振哥,你不是說昨天你們出來,也看到野兔了嗎?”鄧家全說。
“昨天看到野兔了?我怎麼不知道?”許軍說。
“走吧,趕緊去山洞。”王保振說。
山洞在半山腰,點了火把進了山洞,山洞不大,裡面都是亂石,仔細搜查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
出了山洞,一路搜去,又進了兩個山洞檢視,還是什麼都沒找到,天色漸黑,只能返回了。
回去後,也沒看到寧程程。
老閻手拿著鍋眉頭緊蹙,一言不發,他可能在想,這什麼事啊?這一大幫人,一大早去找怪獸,晚上回來,怪獸沒見到,人卻被怪獸抓去了一個。
吃了晚飯,坐在沙灘上,想著寧程程這麼就沒了,我心裡很難受。王保振走過來,他把自己的拖鞋朝我身上扔,差點砸到我。
“你幹什麼你?砸我幹什麼?”我說。
“你個狗日的,讓你殺個人怎麼就這麼難?你要是不想殺,你給我說啊,我殺。”王保振說。
“誰不想殺,你不是看到了嗎?我殺他的時候,誰知道他會突然跳下去,兩米多高啊,他 就跳下去了。”
“奶奶的,你在他身後墨跡啥?半天都不動手,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早點動手,你想什麼呢你?想空姐了?嗎的,你就不能殺完他再想。”王保振說道。
“別說了,有人過來了。”我說。
鄧家全和冷波走過來,後面跟著孫大黑和霍思琪。鄧家全還揹著吉他。
“他孃的,還有心情彈吉他?”王保振說。
冷波被孫大黑喊過去,霍思琪好像在沙灘上發現了螃蟹。鄧家全獨自一人坐在離我們三十多米的地方彈起了吉他。
“他看到我們殺李世雙了。”我說。
“我給他說了是在玩遊戲,不知道他信不信。”王保振說。
“他會給李世雙說嗎?”我問。
“應該不會,李世雙常欺負他。”
海水一遍撲打著沙灘,鄧家全彈著吉他唱道: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裝作正派面帶笑容,不必過份多說,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樣迷人一樣美麗,慢慢的放鬆,慢慢的拋棄,同樣仍是並不在意,你不必過份多說,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終究有一天你會明白我,不再相信,相信什麼道理,人們已是如此冷漠,不再回憶,回憶什麼過去,現在不是從前的我,曾感到過寂寞,也曾被別人冷落,卻從未有感覺,我無地自容~~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樣迷人一樣美麗,慢慢的放鬆,慢慢的拋棄,同樣仍是並不在意,不必過份多說,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不必在乎許多,更不必難過,終究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知道嗎?鄧家全唱的是黑豹樂隊的歌。”我把一顆小鵝卵石按在沙子裡。“終究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王保振抽了一口煙,看著遠處擱淺在礁石上的漁船,哼了起來,“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樣迷人一樣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