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軍區機場。
剪過短發的安穩顯得格外幹淨利索,整個人很精神地站在那裡,陪在他身邊的是潘子。
由於洛洪身份特殊,加上身體的原因,洛陽直接想辦法聯絡上了蓮城那邊的軍區,他們會直接飛到那邊的訓練基地。
吳媚沒有來送行,這地方她也進不來,安穩這幾天在紅妝好好休息了幾天,他不想讓自己太狼狽地回家。
那天安穩回去之後,吳媚一看他的情況就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對的,不過臉色安穩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看起來也很疲憊,吳媚就沒有提起這件事情,而是悄悄幫他放好了洗澡的熱水。
這就是這個女人的聰明之處,也是為什麼,安穩出事兒的時候總是會第一時間想起她的緣故。
這幾天吳媚一直陪著安穩,兩個人連紅妝的門都沒出,核算了一下紅妝的賬單,加上錦瑟下半年的預定款,紅妝的收入達到了一個近乎讓人發指的地步。
以前安穩只是覺得這輩子賺點兒小錢、開開心心的好了,不過現在看來,有錢只是他人生的第一步,他還要擁有更多的東西。
吳媚一直沒有開口詢問過那天的事情,安穩不說,她就不會主動去問,這是一個非常瞭解男人心思的女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事情。
回家之前,吳媚特地幫安穩選了一套西服,還帶著他去收拾了一下,一改這幾天的頹廢模樣。
安穩也不算是那種清秀的小白臉,他身材比較結實,加上經常在外面奔波,面板呈現一種小麥色的健康色,現在加上板寸短發,穿上西裝後,宛然一副社會大佬的模樣。
容貌可以改變,可是眼睛中透露出來的堅定信念,身上表露出來的特殊氣質,舉手投足間的自信,這些都是不會改變的,安穩一個將近二十歲的年輕人,卻擁有著幾十歲的男人魅力,因此看起來格外吸引人。
在登機坪等了一會兒,洛陽推著輪椅就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同行的還有火藥,以及一組醫護人員。
“師父——”安穩挺直了腰桿,輕聲喊了一句。
洛洪伸手捏了捏安穩的胳膊,開口道:“前幾天的事情我聽說了,爾等小輩如此作亂,該殺!你沒事兒就好啊——”
安穩笑了笑,洛洪對他還是挺好的,那是一種長輩出自內心對後背的關照愛護,安穩能夠感受得到。
“我沒事兒的師父,我們進去吧,外面風大。”
一行人上了飛機,沒多久飛機就起飛了。
安穩看著地上的飛機變成小麻雀,走動的人群變成螞蟻,一時之間感慨良多,那天之後,他的心境變化了太多,想法也變了太多。
洛陽坐在安穩的旁邊,正在百無聊賴地玩著刀子,估計能夠把刀子明目張膽帶上飛機並且隨時隨地把玩的也只有她了。
其實洛陽一直都在等著這家夥主動和她說話,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嘛,他說幾句欠揍的話,然後自己握著拳頭嚇嚇他,只是那天之後,看到他嬉笑面具背後的另一張臉,洛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接著面對以前的安穩。
“洛陽——”
直到飛機徹底升到雲端,再也看不清楚下面的山河後,安穩轉過身體,看著旁邊的洛陽輕聲喊了一句。
正在玩小刀的洛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盯著安穩說道:“幹什麼?”
“呃……”安穩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輕鬆一些。“你那天怎麼知道我出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