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身上來,將她手腕扣在頭頂,聲音低啞:“我想要你。”
“我……”陸晚還沒說出口的話,被人封在了喉嚨。
指尖順著腰際蜿蜒而至,細細地摩挲著她的肌膚,他胸膛滾燙的溫度傳來,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慄。
黑色的朝服和紅色的宮裝交織在一起,兩種顏色,一種渴望,纏綿輾轉,最後散落在地上。
“唔……”陸晚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指,不知是羞還是怕,一個沒忍住,淚水陡然滑出眼眶。
溫熱的液體打溼了臉龐,蕭令詫異抬頭,就看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
那雙明淨的杏眼裡,滿滿的都是委屈的淚水。
心口揪緊,他猛然清醒。
以前他與她親近,那是因為有名正言順的身份。而現在,她是陸府的大家閨秀,他是東宮太子。他怎麼可以如此魯莽!?
心口湧起無限愧疚,他伸出手指一點點拭去她眼角淚水,柔聲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如此衝動。”
“阿晚。我等不及一年了。”他的指腹溫柔地撫摸著她臉頰,“我想冊封你為太子妃。”
美人在懷,男人躊躇滿志。
監國這段時間以來,讓他的馭下之術又上了一層樓不怕臣下有所圖,求名的,賦予聲名,求利的,誘以重利。別人如是,陸揚也不能例外。
他柔聲道:“再等我半年,好不好?”
陸晚怔怔地看著他,內心五味雜陳:“他認真的?”
見她一臉不可思議,蕭令嘆息,聲音低柔得如同囈語:“我以前不懂得照顧人,現在學還來得及嗎?”
蕭令少有這樣的神情,溫柔得能化出水來。
陸晚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此番進宮的目的,收回神思,她揚頭,臉上一片明媚笑意:“來不及啦!”
蕭令全身猛然緊繃。
就聽這人理直氣壯地道:“這仇我已經記在賬本上了!”
“你……”蕭令失笑,翻身將她按倒,伸手就去撓她,“你這丫頭膽子越發大了!”
陸晚抓著被子笑得打滾,“別,你快住手,我知道錯了!求太子殿下饒命!”
“晚了!這仇我已經記下了!”
午後的微風吹過,將兩人的笑聲帶出很遠。
赫連長安氣急敗壞地衝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床上嬉鬧的兩人。
向來清冷的蕭令,此刻衣袍半掩,胸膛正壓著身下女子,而身下女子嬌/喘微微,無處可逃。
“你你你你!”赫連長安怒目圓睜,“你這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