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抬眸,平靜道:“我沒有。”
太后衣袖一擺,在椅子上坐下,命令道:“謝統領,給哀家搜仔細了!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公孫儀擋在前面,拱手道:“凡事要講究個證據,空口無憑,恕在下不能讓你們搜查。”
太后響亮擊掌,手指向站在門口的赫連長安:“來,你來說說。”
侍衛上前欲扣住赫連長安,被她反手一掌擊在腹部,疼得忍不住彎腰,赫連長安順勢抬起一腳將侍衛踢翻,怒道:“你是個什麼狗東西,敢對本公主動手動腳!”
太后盛怒,命令侍衛們立即掌嘴。赫連長安被四名侍衛扣住,連續抽了十幾個耳光,嘴角滲出一抹腥紅血跡,終於惡狠狠地道:“剛才有位宮女上了太子的床。”
“赫連長安!”蕭令轉頭,“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太子殿下注意體面。”太后輕笑,轉而繼續問,“那賤婢人呢?”
赫連長安看向蕭令,那雙自從被俘虜後就失去了神采的眼眸,驟然亮如星子,她眨巴了一下烏溜溜的大眼睛,志得意滿地道:“我說了吧,到底誰死還不一定呢!”
蕭令怔怔地道:“你就這麼恨我?”
“不。”赫連長安搖頭,“我只是想贏你。事不過三,這一次,我一定要你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蕭令笑笑,似有些失望道:“我還以為公主與那些女子不同,原來也不過如此。”
赫連長安道:“再不凡的女子,也是會有恨的,尤其是栽在喜歡的人手裡”
太后不想聽這些無聊廢話,打斷道:“所以,那賤婢人呢?”
赫連長安抬手指向殿內的密室。
太后撫掌稱讚,示意侍衛們進去搜。
蕭令定定地盯著赫連長安,那雙清冷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然而壓在劍鞘上的手指,骨節都泛了白。
赫連長安揚起嬌豔笑臉,風從殿堂穿過,拂過她英氣的臉龐,束髮的紅綢獵獵飛舞,如同血染夕陽。
不過片刻,侍衛竟然真的從東宮密室裡搜出了那名宮女。不僅僅如此,一同被抓住的還有一個赤身**的男人,男子早就嚇死過去,而女子則渾然忘我,上下扭動著雪白身子,口中嬌喘吁吁,浪言浪語不斷,四肢如同生了根一般,死死纏在男人身上,怎麼拉都不肯鬆開。
太后對這場活春/宮並不反感,甚至有些讚賞地看了過去。
然而只一眼,她就拍案而起,怒道:“衛熙!?”
與這名宮女苟合的,正是禮部侍郎衛熙。
裴太后眼神冷厲,立即喝令道:“把這對狗男女拉下去,亂棍打死!”
侍衛抓住女子雪白藕臂,正要拖下去,就見謝忘從密室出來,沉聲道:“且慢!”
“怎麼了?”
謝忘不說話,面色沉重地雙手捧上一樣東西:一隻布偶小人,上面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而這布偶小人的模樣,正是按照太子蕭令的相貌縫製。
與此同時,門外內侍通報的聲音響起:
“尚書令陸揚求見”
“兵部尚書楊策求見”
“刑部尚書石進求見”
太后猛然抬頭,那張妖媚又狠辣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震驚,以及些許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