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人毫不猶豫、當機立斷,低頭壓了下來。
他的唇角微涼,帶著最後一絲剋制,輕柔的吻上她的唇瓣。
全身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一般,從脊背到後腦勺,一陣發麻顫慄,讓她不由自主地“唔”了一聲。
耳朵裡聽見這麼一聲,他心頭一緊,近乎本能地,陡然加重力道。
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順勢侵入貝齒之間,吮住了舌尖。
蕭令低嘆一聲,僅剩的剋制丟在腦後,終究是不管不顧,沉迷了下去。
不是第一次的蜻蜓點水,也不是上一次的狠厲霸道,這一次,蕭令擁著懷裡這人,纏綿熱烈,反反覆覆,碾壓摩挲。
如果說第一次陸晚毫不知情,第二次陸晚又羞又怒,那麼這一次則是不知所措。
她的心口砰砰直跳,雙手被他禁錮於胸口,掙扎不得,只能緊緊抓著他的衣領。
“你真傻。”長長的深吻之後,感覺到她的不知所措,蕭令輕輕放開她少許,他的氣息紊亂,聲音低沉而沙啞,“還說你心裡沒有我,那你今天為什麼這麼難過?難道不是誤會我要趕你走嗎?”
他將頭抵在她脖頸邊,嘆息道:“陸晚啊,你真的好傻。”
一把推開他,陸晚胸口起伏不定,腦子裡一片亂糟糟的,而那該死的心跳卻更加像是在驗證他的話一般,不受控制。
“你……”她撫著胸口,努力讓氣息平緩下來,“你胡說!我心裡,怎麼會有你……!?”
她正連連搖頭急著否認,卻看見蕭令伸手過來,掌心攤開,是那枚被她扔進湖裡的玉石。
“我就要動身前往西涼了。”他道。
“西涼??”
“嗯。”他點頭,“明日進宮領命,即刻出發。”
“這個你還是拿著吧。”將玉石放進她手心,合上她五指,蕭令深深看著她:“不許再弄丟了,錦瑟湖很深。你知道的,我怕水。半夜在湖底摸石頭這種事我可不會做第二次。”
一下子聽到了太多震驚的訊息,陸晚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至於你爹,出征之前我會和聖上求情,讓聖上放他出獄。”
再次驚愕,然而看見他眼底的溫柔,鬼使神差的,就捏住了那枚玉石,涼涼的質感碰上她手心熱熱的汗水,頓時像是心口裡掉進了一塊寶石,既想收藏,又想拋棄。
她正亂糟糟的,然而他忽然伸手捧著她的臉,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
就在她害怕得想轉過頭去的時候,結果額頭一片涼意,是他的唇落在了眉間。
“等我幾個月。”他柔聲地道,“等我從西涼回來,好不好?”
這個人,平時有多清冷,此時就有多溫柔。
陸晚怔怔地望著他,腦子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