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陸晚發現自己睡在地上。地上鋪著的是蕭令的衣袍。
蕭令穿著中衣,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背靠在樹幹上正閉目養神。
沒有周子云,沒有人來救她。
原來只是個夢……
蕭令睜開眼,淡淡道:“你醒了。”
她爬坐起來,揉揉疼痛的頭部,看向對面的人。
蕭令恢復得不錯,除了臉色略有一絲蒼白,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神情也不再有悲傷沉鬱,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陸晚錯愕半天,才道:“我……昨天晚上做夢了嗎?”
蕭令道:“不然呢?你以為周子云真的來救你了?”
!!!
陸晚尷尬道:“那昨夜……我沒說什麼夢話吧?”
蕭令沒有理她,隨手扔過來一個布包。
陸晚忙雙手接過,開啟看,是一包松子。
已經顆顆去了殼。
他帶著傷,這深山裡,怎麼找到的食物?
她驚訝道:“這……你從哪找來的?
蕭令一指頭頂的松樹。
陸晚抬頭望去,蒼翠的青松上,樹葉之間,一隻松鼠正用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警惕地打量著他們。
“謝謝。”
蕭令不語,淡淡地看著她吃。
陸晚道:“殿下你吃了嗎?”她說著就想到這個問題很白痴,就這麼一捧,肯定他沒吃呀!
她分了半捧呈過去,小心道:“你……也吃一點吧。”
“不用。”
他似乎很累,連多說一句話的精神都沒有,閉上眼不再理她。
陸晚只得小心地將一半松子包起來,放在他身邊,自己默默地吃了剩下的。
兩人在山上不敢生火,怕會引來敵人。陸晚體力尚未恢復,吃了點松子充飢,冷餓的感覺好了一點,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已近晌午,天氣回暖,蕭令坐在一旁,用劍砍了兩根樹枝,正在慢慢地削著,看他的樣子,似乎一直沒睡在等她。
陸晚腦子瞬間清醒,忙道:“對不起,是我耽誤了時間,本該早早趕路下山的。”
蕭令放下劍與樹枝,伸手道:“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