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王瑾一聽到裴郡主三字,朝蕭令壞笑道:“又是裴郡主……哈哈哈哈哈!令哥哥你什麼時候選妃吶?我等著喝你倆喜酒呢!”
“你閉嘴!”
蕭令自小受顧皇后教養,言行舉止皆是尊貴雅正,從來不會逾越規矩,眼前這人放蕩不羈就罷了,偏偏喜歡挑戰他的忍耐力。
王瑾祖上有救駕之功,自幼便和這些皇子們關係不錯,對蕭令這副模樣也不以為意,轉頭問那侍女:“打誰了?用什麼打的?”
他沒有問裴郡主為什麼打人,京城幾大世家都彼此熟悉,子女更是從小就一起玩鬧,那裴嘉月的性情他再明白不過,打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侍女道:“打的是陸姑娘,用鞭子抽的。”
蕭令道:“請裴郡主進來。”
這時,一個略帶惱怒的女聲傳了過來:“令哥哥!府裡新來的那個丫頭,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裴嘉月身著五色彩繡裙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蕭令還未回話,王瑾已經朝裴嘉月笑著問好:“嘉月妹妹幾個月不見,還是這樣爽利性子,可令哥哥最是看中性情溫柔,將來你這性子,嘖嘖,可有得他受的。”
裴嘉月臉頰立時飛起兩朵紅雲,剛剛的嬌蠻高傲一點兒都不見了,羞惱道:“王瑾!你就會取笑我,下次我們比射箭,絕不讓你一分!”
王瑾拍手大笑:“不就是聖上戲言一句,箭法好者可選作晉王妃嗎?嘉月妹妹你在家暗中練了多久?”
“王瑾你閉嘴!”裴嘉月又羞又氣,順手抓起桌上的茶餅擲了過去。
蕭令面色平淡,似乎對他們二人的嬉鬧視若無睹,問道:“為何打陸姑娘?”
裴嘉月見提到陸晚,眼中閃現一絲怒意:“那女人不懂本分,身為婢女卻想著飛向枝頭!”
蕭令道:“飛向枝頭?”
裴嘉月從袖子裡摸出一方手帕,揚了揚,道:“對,這就是證據。”
王瑾聞言又笑:“嘉月妹妹你這樣大的醋意,怕是將來令哥哥沒好日子了……”
“這手帕怎麼看出來不安分的心思了?”
裴嘉月揚起頭,一臉傲氣:“令哥哥自然看不出來她打的什麼主意,可我卻看得明白。”
她抖了抖手中的帕子,憤憤不平地補充道:“這繡的是什麼?梅花。誰不知道令哥哥最喜歡梅花?上面的詩句是什麼?‘願得長輝映,輕微敢自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不明白?”
蕭令皺眉:“你打了多少鞭?”
裴嘉月雙手一攤,眉頭輕挑,不以為然道:“不記得了,反正那丫頭性子倒是挺硬的,我打過這麼多人,只有她一聲不吭沒喊饒命的。”
王瑾這才想起了什麼似的,急急問道:“你們說的陸姑娘,是不是我剛剛在門口遇到的那個丫頭?”
“不是她還能有誰,那個賤婢,就是她上次引來刺客害的令哥哥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