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可憐。
但誰不是可憐人。
這個世界誰都是可憐人。
“老師，在想什麼呢？”
柳澤言從外面走來，端是光風霽月，俊秀無雙，但誰都不知道他剛剛暗自去探了一圈陸宅，哪怕是這個世界最為發達的監控系統也沒有拍到他的身影。只知道這個青年去參觀了一下陸宅的花園和陸大師的畫廊。
聽到他的聲音回過神的鄭老師拍拍他的肩膀，清楚他來的目的不簡單，但什麼也沒說，只是強調了一下。
“好歹這次的比賽裡面有你弟和你徒弟，關心關心，嗯？”
聲音有些意味深長，誰都知道柳澤言是個冷淡的人。但是在他看來，這個冷淡的外表下有一顆柔軟的心，裡面裝滿了責任、善良以及桀驁不馴的囂張。
只不過這些他一貫掩藏得很好，輕易不顯露。
但是他獨獨在蕭韻面前破了例。
是緣分，就該好好珍惜。哪怕是他猜錯了，他對蕭韻沒有那個想法，但他們現在不是師徒麼，該關心就得關心，至少這樣可以看一下，自己對徒弟的培訓效果吧。
“老師——”
柳澤言的聲音裡有幾分無奈。
就像鄭光明瞭解柳澤言一樣，柳澤言同樣也知道自己這個老師的惡趣味。
喚出這一聲，已經是在向老師說明，不要開玩笑了。
鄭老師舉手投降：“行行行，我不說了，你自己看看吧。”
“兩位在說什麼這麼高興？”主坐的陸大師奇了，看著柳澤言冷冷淡淡的，但對於親近的人居然還是會笑的。
柳澤言向前走了一步，不著痕跡地把老師擋在身後，微笑道：“鄭老師叫我看一下我弟弟的表現。”
“哦？你弟弟？”
今天居然還來了一個柳家人，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柳澤言會來到這裡，他心裡便安放下來，看來不是為了他，最近還真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對，陸大師你看第一個直播影片就是，這小子能力還算不錯。”
柳澤言看都沒看，就給自家的小孩戴上了一頂高帽子。他覺得自己老弟實力確實不差，看不看，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過比起他教授過的蕭韻，可能就差了那麼幾分敏銳。
“果然是名將家裡的血脈，看起來能力也十分了得。”
“謝陸大師誇獎，只不過他現在還差得遠，這路還有得走。”
“你呀，就是要求太過嚴厲，還是那句話，太過嚴厲找不到老婆。”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起來。
旁邊的嚴主任瞬間鬆了一口氣，暗暗地遞了個感謝的眼光給柳澤言。
國一的氣勢還真是不同尋常，他很無奈，真是搭上了梯子結果還爬不上去，那就只有當避則避，免得有一天莫名其妙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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