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和太子站在養心殿說著話,看似親熱,實則唇槍舌劍的鬥了一會兒,結果誰也奈何不了誰。
最後,順王無法,只能無奈的說道:“十皇弟,照你這麼說,或許你真的沒有出東宮,是皇兄記錯了,你不會怪皇兄吧?”
哪怕是率先低頭認錯,順王也要用模稜兩可的話來引太子鈎,“或許”?什麼叫或許?有沒有出入東宮,可以用或許來說明的嗎?
太子當即表示不敢茍同:“五皇兄,沒有‘或許’,入夜後,孤便在東宮歇下了,自有皇宮的護衛替孤作證,你若不信,大可去問問他們。五皇兄啊,不是孤說你,想必是你這幾日太過勞累了,精神恍惚,才會一時記錯了,你可得注意休息啊。”
聽著像是寬慰的話,可無論怎麼想,都像是諷刺順王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於貴妃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在邊涼涼地開口道:“瞧瞧,太子這話說得可不太好聽,皇兒豈是其他兄弟可以隨意詆毀的?”
順王也是個能忍的,哪怕心不快,面仍是不動聲色,還朝於貴妃無聲地搖了搖頭:“母妃!”有些事,還得是自己出面解決,不然吵起來有些難看了。
於貴妃原還想再說點什麼,到底不忍見皇兒為難,只能狠狠瞪了太子一眼,繼續縮回去,把戰場讓出來。
順王用抱歉的口吻對太子說道:“如此,皇兄倒要多謝十皇弟的體諒!”
“五皇兄不必介懷,孤也是多嘴一句罷了,倒不是什麼大事,誰叫我們是兄弟呢,你不會怪我多嘴吧?”太子朝順王微微一笑,非常大度的表示他能諒解順王。
說到最後,他還特意問了順子一句,順王能說神馬?
只能同樣“大度”地太子笑了笑,說道:“怎麼呢?”隨即,順王似乎想起什麼,突然以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對了,你昨夜不是覺得皇兄的衣服穿著不好看,特意命人給皇兄帶了一套衣服過來嗎?難道那衣服是你提前準備好的?”
太子想也不想便眨眨眼,疑惑不解道:“五皇兄,你又記岔了,孤一直在東宮待著,不曾出去過……”自然也不曾命人幫你帶什麼衣服了。
失敗了!
該死的,他怎麼這麼警醒,一點也不圈套?
順王笑容一僵,差點維持不住,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雙拳暗暗地攥緊了。
太子堅決不當,倒讓順王一時間無從下手,不知該怎麼向天元帝證明太子昨夜確實到過他的府邸了。
既然太子沒有到過跑順王府,那他身被下毒的事也無從解釋了,尤其是太醫們全部診斷過,發現他沒有任何毒跡象,反而身子好得不得了的時候,他的告狀倒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
望著順王那鐵青的臉色,太子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笑得如沐春風,心情舒暢,心裡的小人兒抱著肚子滾在地,快要笑死了。
小樣兒,已經給本太子下過一次套,還想用這樣的法子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