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軸轉動時那沉重的“吱呀”聲在靜謐的夜裡響起,隨著大門被推開,月光從外面灑了進去,照到半倚在一根大柱休息的人影身。
小茶眼神一晃,總覺得那個人的眼睛在她進來後亮了一下,稍縱即逝,緊接他便神情放鬆,安心地閉了眼睛,怎麼看都像是在專門等著她似的。
可當她定睛看去,又覺得她應該是眼花了。
此時男人的臉完全隱沒在大門的陰影裡,以她有限的眼力來看,他模糊的五官因痛苦而全部皺到了一起,整個身體也無意識地劇烈顫抖著,至於他那雙毒發後變了形的手,更是擺在胸前可怕地痙攣著,一抽一抽的。
光看他的樣子,他隨時都會死去呀。
小茶不敢多耽擱,幾步走到他的身後,不顧地的髒亂,直接坐下去,溫柔而堅定地把他從柱扶起,讓他靠在她的胸前。
至於那什麼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的,都特喵的見鬼去吧。反正她現在只有十歲,又因為營養不良而導致身體發育遲緩,這豆芽菜一樣的小身板,前後都沒有分出來呢,還分個屁的男女呀。
當男人靠在她身的一瞬,小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生生打了個大冷顫。
凍,實在是太凍人了。
毒發的他沒有了正常人該有的體溫,身體冰冰涼涼的,如同一塊大冰坨一般,小茶讓他靠著自己,那冰冷徹骨的寒氣便透過衣服傳到她的體內,讓她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沒事了,很快便沒事了。”小茶忍著徹骨的冷意,柔聲安撫著他。同時她的一隻手繞過他的後頸,控制著他那顫抖不止的頭部,另一隻手則從懷掏出那個玉瓶,以牙咬開瓶塞,將那顆解毒丸倒進他的嘴裡。
可惜他正經歷著巨大的痛苦,牙關緊咬,藥丸差點從他的嘴裡掉到地,被眼疾手快的小茶接住了。
小茶又試了幾次,都塞不進去,最後她不得不用手指把他的嘴掰開一條縫,將藥丸硬塞進他的嘴裡,再用手合他的嘴巴,不讓藥丸再掉出來。
還好她提前預想到了這個結果,所以藥丸也做成了入口即化型,算不用水送服也極易吸收。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小茶想了想,還是從空間拿出一杯溫泉水,順著他的嘴巴慢慢倒進去:“來,喝點兒水,喝點水你好了,乖啊……”大概是這兩天照顧小葉子習慣了,她說話時不自覺地用了哄人的語氣。
溫泉水順著男人的喉嚨滑了進去,藥效也漸漸發揮了作用,男人顫抖不止的身體慢慢平靜了下來,體溫也有恢複的跡象。
感受到懷裡男人緊繃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放鬆,小茶的心情也跟著一點一點的放鬆,臉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安心的微笑。
可下一刻,她的微笑卻僵在臉,整個身體都跟著僵硬了,頭皮直接炸了。
因為男人在停止顫抖之後,張開半闔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雙手一張,將她整個人抱了個滿懷,還把頭放在她的胸前拱了拱,如同孩子像母親撒嬌一樣,輕輕呢噥一句:“謝謝你!”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而發酵,帶著莫名的魅惑力,可小茶卻覺得天都要塌了,腦不斷地刷著屏:臥槽!臥槽!臥槽!
這是怎麼一回事?
畫風不對了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