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沒有抓到濂安,池墨跟暮染的心裡,就一日不得安定。
到底那日在株洲城,池墨跟暮染都差點折在濂安的手裡。倒也不是記恨濂安對自己的迫害,而是此人太過危險,還有雪國的野心,太過昭著。若是不將此事查的一清二楚,池墨只是擔心日後雪國會對月隱不利。
雖然池墨並不想將自己的一聲捆綁在朝堂正事上,但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是月隱的皇子,未來的儲君。所以,他不能任由月隱的憂患,發展下去。
神夜在步入到禦書房的時候,池墨正坐在禦案前發著呆。好看的面容籠罩在窗外照入到日光裡,果真是謫若仙人。
早在安國侯府的時候,神夜就見過池墨,只是那時兩人互不對付。也在那時,神夜就知道,池墨的相貌長的極好。但神夜萬萬沒有想到,池墨不僅是容顏絕色,功夫一流,才智也是一流,還出身尊貴。更為重要的是,他擁有暮染。
想到這裡,神夜就不禁感嘆,造物主對池墨,當真是厚愛。
彷彿世間的好東西,都給他一人佔盡了。
看著神夜進來,卻又莫名的陷入深思,池墨有些驚訝,道,
“將軍前來,所為何事呀?”
在池墨的聲音下,神夜算是回過神,給池墨行了一禮,
“微臣給殿下請安。微臣過來,乃是有一樁緊要的事情,需要向殿下稟報。”
“緊要的事情?”聽著神夜的話,池墨的面色也是一愣。彷彿聯想到什麼,神情更是緊張,
“可是白蓮出了何事?”
由暮染下令,將白蓮丟到軍妓營中。因軍營一直在神夜的管轄之下,所以池墨特地囑咐池墨,嚴密盯著白蓮的一言一行。不能漏過,她與濂安沒一個聯系的機會。但是這些日子來,皆是沒有絲毫的訊息。
沒想到,神夜卻是這個時候過來。
對池墨的猜測給予確定,神夜點了點頭,
“殿下英明。”
“怎麼了,可是有濂安的訊息了?”想到這種可能,池墨的眉梢掛上一抹淺淡的笑痕。
沒等的池墨眉梢的笑痕展開,神夜接下來的話,讓池墨的希望,散的幹淨。
“啟稟殿下,不是。而是白蓮她,自盡了。”
“什麼。”白蓮眼下,乃是池墨手中唯一一顆雪國的棋子了。聽到神夜說白蓮自盡的訊息,池墨面色驟然刷白。很快又平靜下來,盯著神夜問,
“你確定是自盡麼,不是死於他殺?”
“確定。”神夜篤定的點頭,
“微臣已經裡裡外外的仔細檢查過了,沒有他殺的痕跡。白蓮是在房裡懸梁自盡的,想來是,不堪受辱。”
“呵。”深呼一口氣,池墨看到龍椅的把手上,沉默許久。似乎經歷一番深思熟慮,才是做出以下的決定,
“既然如此,那就找個地方,將她安葬了吧。”
“是。”領下池墨的命令,神夜雙手抱拳答話,正要退下。卻被門口進來的身影,給堵了回來。
在門外天光的映照下,來人身上如散開了一片銀光,一瞥一笑,皆是讓神夜移不開眼。可又不敢看的太過仔細,只能低下頭,恭敬的問好,
“微臣見過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