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幼子,我是一定要保。你若執意要殺他,便先殺了我。反正,你早已不當我是嫡母,也早已不承認我才是武皇的嫡夫人。這麼多年來,早就看我礙眼了吧?”
唐煥冷笑,“不必拿父親與你的嫡母身份來壓我,應該說你早就看我礙眼了才對!是我搶了你兒子的地位,是我母親搶了你的風頭……姚氏,你當我真不敢拿你怎麼樣了嗎?”
姚太妃從容閉上雙眼,“我人就在這兒,陛下想要如何,悉聽尊便!”
青葵袖中的雙手緊握,心撲嗵撲嗵跳地厲害。
正焦急間,忽聽殿外傳來急呼聲,“陛下,陛下!不好了,晉王聯合叛軍謀逆了!”
聞言,唐煥回頭瞪向那侍宦,臉上是極度的震怒神情。
唐煥不再理會姚太妃,也不再管什麼睦王幼子,大步離開。
“太妃。”青葵近前扶住姚太妃。
姚太妃睜開眼,冷凝的神情已經舒緩,微微抿唇,“我沒事,這宮中已是事非地,你快回府吧。”
青葵行禮而退。
姚太妃轉而向寢殿而去,面色依然平靜,只是眸中,多了幾絲異樣的情緒。路過一幅祭像面前,姚太妃微頓腳步,轉頭看向畫中人道:“你會怪我吧?但為了大成,我只能這麼做。”
說著,姚太妃的神色越發堅定。
回府的青葵,特意令車夫繞過晉王府。果見晉王府外,有重兵把守,門禁森嚴。
也不知道唐玉和現下的情形如何,青葵雖然每日都有收到平安信,但沒有親眼看到唐玉和,還是難以真正的安心。
如今晉王已經反了,這晉王府隨時會成屠戮之地。
“公主不必憂心。”玉冬在旁勸道:“長公子有如此智謀,又一早做了安排,定然不會有事。”
青葵搖頭,“他不肯見我,便是怕連累於我。”
話語一頓,青葵吩咐道:“回府吧。”
她如今幫不了他什麼,只能保全自己,才能不令他分心。
“豈有此理!”唐煥回到宮中,親自看過秦紹的奏報,頓時大發脾氣。
“我說什麼來者!不可信,不可信……”唐煥腳步一頓,朝殿內侍奴吼道:“洪樞密呢?徐王呢?怎麼人還沒到?”
其中一個侍奴戰戰兢兢道:“回……回稟陛下,徐王前幾日去了城外別院,眼下傳旨的人……只怕還沒到……”
唐煥抓起身邊的一沓奏報便砸向了那回話的侍奴,“那洪樞密呢?他莫非也去了城外!”
“臣死罪,請陛下降罪!”洪照英匆匆入殿跪地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