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燭光從紗帳中透進來,他的寢殿裡放了好幾個火爐,所以暖融融的,舒服得不得了。
手心的傷口也已經上過了藥包紮好了,他可真是無微不至。
看到她手心的傷口,他應該很感動吧,因為想不到她會這般為他死守,可她這樣做,只是因為她那時清楚的知道她若真的被那個男人玷汙,就徹底完了。
她這樣做,完全是為了魏國而已,為了能繼續待在他身邊,得到情報。而跟他做,不過是破罐子破摔罷了,既然,她早已失潔,對那種事看得也沒那麼重要了,她所做的一切又一切,和“愛”根本就沒有半文錢關系。
她感覺自己現在在越來瞭解“衛瓔”,也越來越理解她了,甚至覺得“衛瓔”其實那時候跟她現在一樣,根本就沒有愛過他,包括為那個男人擋箭,不過為了守住位置不得不這麼去做罷了。
“衛瓔”,應當是冷靜而理智,嫵媚而又絕情的。這個的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愛上了那個渣男,就不酷了。
她也要這樣,做最惡毒,也最妖豔的一朵花。
衛瓔趿著拖鞋下榻,掀開帳簾看到他一襲白衣,正專注得坐在外間的書桌前看書。燭光下面如冠玉,垂下的長睫根根分明,垂下的一縷劉海恰到好處的性感。
衛瓔躡手躡腳的上前,從身後默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將她的臉蹭了上去。
昭君卻是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仍舊盯著自己手上的書,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醒了?”
這禁慾系的聲音真是蘇炸了。
“嗯。”
“睡了一整天,看來今晚你也不用睡了。”他淡淡道。
她也不說話,就這樣抱著他。
怎麼說呢,還是女人撒嬌的時候最可愛。
“別蹭了,癢。”他輕笑一聲,聲音比一池春水還要溫柔。她便在他脖子上猛親了一口。
“延昭。”她開口,他整個人都頓時一震,“今後,我可以喚你延昭嗎?”
只有衛瓔曾經這樣喚過他,所以乍聽他出了一身冷汗,害怕是她恢複記憶了。而後,又覺得她這樣喚他感覺妙極。
她一邊用小舌輕輕舔他的耳朵,像小貓一樣。
“你開心就好,隨你怎麼喚。”他漫不經心的翻過一頁紙,衛瓔頓時覺得挫敗。
為何他又變得那麼冷淡?真是的,真讓人好有挫敗感啊。
衛瓔松開了他,自己去書架那邊找話本子看,他卻合上書起身,掀開帳子進去了。
衛瓔找好話本子返回床榻,看他已經眯著眼睡了,推了推他:“你又哪裡不開心?”
“睡覺。”他眯著眼睛有些無奈道。
“我睡不著呀,你都知道我睡了一天了。”現在正是她精力旺盛的時候,他把她一個人晾著,多無聊呀。“起來呀,起來陪我看會兒話本子。”她又推了推他。
昭君頓時無語,“你就不能安分點嗎?你今天都要把本王榨幹了你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