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瑩找到一家願意接納她住宿的民宿,但比客棧貴了兩倍的價格,對方是一地老夫婦,也就是看著她是一個小姑娘才願意接納她。
若她的信今日發出,差不多五日之內就能寄到家中,而從家中派人趕到這裡快馬不過兩三日時間,所以,十日之內,家裡的人一定會來這裡將她接走。
帶著希望與欣喜,諸葛瑩沉沉睡去,絲毫不知,幾個時辰前,慕容雲在驛館裡,將她那封家書從堆成山的信裡挑了出來,得意洋洋的帶走了。
展開信,他看到諸葛瑩在信中寫到,八日後,她會在城西一家叫做“喜茶”的茶樓等待接她的人。
所以,八日後他只需要去喜茶守株待兔?
真是一個蠢女人啊!慕容雲在客棧的床榻上枕著手臂,亦眯起眼睛睡著了。
那日夕陽西下後,衛瓔的那個侍女果然沒有回來。她知道昭君生性多疑,一定也覺得諸葛瑩被人劫走與她脫不了幹系,雖然沒有明說,但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看她的目光冷了下來。
怎麼辦呢?她又沒有辦法的咯,做都做了,放走她時,她就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最後查出了是她在從中作梗,她也只能認錯,不過只要她肯認錯,她也打賭他不會對她怎麼樣。
這個男人她太瞭解了,大男子主義,強勢的不要不要的,吃軟不吃硬的晚期直男癌。
“最近怎麼不見慕容雲?”最近慕容雲不在,昭君也不怎麼搭理她,她快悶死了。
“你找他做什麼?”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
“我就問問。”衛瓔說。
之後他就沒有再理她了。
她知道他還在生氣,他最擅長,冷暴力。
“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她又笑嘻嘻的湊上去,換來了一句冰冰冷冷的,“你自己去吧,本王沒時間。”
熱臉貼了冷屁股,衛瓔的心裡塞塞的,剛巧朝他那裡瞟了眼,卻看到他展開了一張畫卷,頓時火冒三丈。
畫捲上是一張風姿婀娜的佳麗。
每年初冬,都是吳國大選的日子。年長的宮女到了二十五週歲出宮,宮裡又會進來一些新面孔。
“說你沒時間卻在看別人女人,哼!”衛瓔氣沖沖的走了。在門口微微一停,回頭瞟了眼,看他頭也不抬的仍在那裡看畫,便更氣了。
衛瓔一個人氣呼呼的去了禦花園裡,此時剛巧有個粉紅色宮裝的女子帶著幾個丫鬟從她面前經過,撲面而來一股熟悉的香粉味道。
這味道……
衛瓔恍然想起了那天,被人罩住了頭時聞到的香粉味道。
“你等一下!”衛瓔揚聲道。
那人好奇一停,扭過頭來看她。
她身側的丫鬟卻沖她喊道:“大膽!不過是個小小的昭儀,方才不對娘娘心裡罷了,現在還敢對娘娘呼來喝去的!”
這宮裡,最兇的永遠都是丫鬟,主子,大部分都是笑眯眯的。
那女子抬了抬手,示意丫鬟噤聲,勾了勾嘴角,望著她笑問:“你找我嗎?”
衛瓔靜靜的盯著她,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