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10:00,身負東方古老醫學傳承的神醫李懷南老先生,被凡妮莎.阿爾芭夫人迎進了莊園。
不得不說,李央央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那忽悠人的胡說八道,對明一來說不堪入耳,但非華州人士還挺吃這一套。
起碼,單純的凡妮莎夫人就很是信賴他。
這不,正在維克托的起居室裡給這個寶貝兒把脈呢。
“嗯,最近是不是感覺胸悶?喘氣沒有那麼順暢?”
維克托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縮回手後,很隨意地應了聲,“嗯哼。”
李央央也不生氣,拈著白鬚非常有耐性地詢問道:“是不是吃東西沒什麼胃口,睡眠淺,還多夢?”
“嗯哼。”
“白天老是提不起精神,昏昏沉沉還經常走神?”
“嗯哼。”
李央央微微一笑,心說,嗯哼你大爺嗯哼。
維克托翻了個白眼,心說,要不是老媽在這兒,老子嗯哼都懶得跟你嗯哼。
“夫人,抱歉,請您迴避一下。”
始終安靜坐在一旁的凡妮莎,非常優雅地站起身,“李老,我的寶貝兒昨天打完針之後,還是咳嗽。實在太令人擔心了。”
“夫人放心,”李央央起身微微彎了彎腰,“夫人慢走。”
凡妮莎走後,李央央看了維克托一眼,笑著搖了搖頭,“少爺,那我就直說了。最近是不是小便很黃,偶爾還有灼燒感。”
維克托不滿地皺了皺眉,斜眼看向這個不順眼的老頭。
李央央坐回到維克托對面的椅子上,從藥箱裡取出一包草藥,又拎出瓶熬好的湯藥,“吃完午飯後,把這個喝了,保您晚上立馬就順暢,再感覺不到灼燒刺感。”
維克托狐疑地接過瓶子,拔開塞子聞了一下,立馬露出酸爽的表情,“這什麼鬼東西,不喝。”
“少爺,您一個幹大事的人,怕打針就算了,怎麼連藥也要夫人來哄你才喝嗎?跟個七、八歲小孩似的。”
維克托盯著李央央看了會兒,道:“我媽媽單純才會信你,老頭,我越看你越像個老千。搞不好…”
維克托站起身,突然湊得快要懟到李央央臉上,“搞不好,是被人收賣故意接近我媽媽,來殺我的吧!”
李央央淡定地一邊捊著鬍子,一邊笑嘻嘻地倒了點湯藥在杯子裡,仰脖飲盡。
“放心吧,如果我是來殺你的。不會蠢到用下毒這招。愛喝不喝,反正,下面疼的又不是我。”
維克托一張帥臉拉的老長。
“明一還真說對了,您還真是貴人多疑啊!”
李央央為什麼不慌?還不是因為明一昨天給他透了個底,維克托算半個友,反正不是敵。若是這黑幫公子起疑,為免不必要的誤會搞得弄巧成拙,只管報出自己的名字就是。
李央央愛財,可也不是什麼貪到拿命換錢的主,能不冒險就不冒。黑幫要幹掉一個人,那可是管殺不一定管埋的。鬼知道這個維克托會不會像曹公一樣,因為多疑半夜裡讓身邊那個影子殺手把他做掉。
接下去還有好幾天得在莊園裡混,晚說不如早說,換個安生。
顯然,起效了。
“明一?!!你?”
李央央又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點點頭,道:“受明一之託,來保護你的人。”
這話,說實在的,維克托很難相信。
老頭看上去瘦得跟只猴似的,手無縛雞之力,除了滿嘴胡話之外,能有什麼本事?
對啊,難不成,有什麼獨特的本領?基於對明一的欽佩,維克托只能往這方面發展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