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一架從坦尚尼亞郡達累斯薩拉姆啟程的飛機,在清晨的曙光中,降落在紐約肯尼迪機場。
科多.尼奧憑藉著將近兩米的身高、一頭野豬毛似的紅棕短髮,成為了人群中最靚的崽。
路人紛紛側目,一身白皮草加游泳鏡的造型,難不成是紐約今年時尚時尚最時尚的新潮流?
科多將一隻巨大的水桶揹包甩在肩上,很友善地衝那些對他側目的人揮著熊掌似的手,搞得路人以為這是遇上nba新晉巨星了。
就這樣,靚崽科多一邊揮著手一邊鑽進了一輛深藍色捷豹汽車。
“尼奧先生,”司機將一隻檔案袋遞給他,“這是您在紐約期間住處的鑰匙、一張5萬邦元的卡、一部手機和新身份的資料。資料還請您儘量背熟,以應對紐約巡邏警的盤查。”
“好的。沒問題。”科多微笑著接過檔案袋。
司機奇怪地看了科多一眼,也沒說什麼,默不作聲地開起了車。
…………
兩個小時後,與曼哈頓遙相對望的斯塔騰島,朗費羅大道一處門禁森嚴的豪宅內。
一個長著鷹鉤鼻、尖下巴,面相略顯尖刻的中年男人正在撥弄壁爐裡的木柴。
偌大的客廳充斥著一股子松木香,那個‘司機’一進門便聞到了。
事實上,這也不是什麼司機。而是本傑明.吉諾維塞的左右手,精明強幹的巴茲.基頓。
等本傑明撥弄完了,巴茲這才將自己對那位花重金聘請的傻子,哦不對,那位科多先生的觀感詳細說了說。
總而言之,一句話概括,這個殺手不太冷。
不僅不太冷,還暖的有點過份了。
穿得燒包就算了,還十分張揚,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都朝人家揮手致意,搞得自己跟大明星似的。
要不是看到已經付了3000萬邦元定金且不能退的份兒上,巴茲真的想建議本傑明先生把那個熊貨給退了。
“照你這麼說,我倒是有點好奇了。大名鼎鼎的fraternity兄弟會),總不致於派個傻子過來。”本傑明摘下手套,丟給一旁的僕人,道:“或許,技藝超群之人,性格就是與眾不同的吧。呵…我最親愛的弟弟,這可是做哥哥的為你精心挑選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嗎?”
…………
“等等,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趴在一張大到可以在上面翻滾七八圈的床上的維克托,怪叫著連連搖頭。
“先生,您無需緊張,整個過程不到半個小時。”旁邊站著的一個東方老者,操著一口字正腔圓的紐約音說道。
“什麼?”維克托立馬睜開緊閉的雙眼,扯起睡袍裹住光溜溜的上半身,驚恐地看著老頭,“你是說,要用這些針扎進我的背上,還要扎半個小時??!!”
老者一手捊了捊白鬚,一手拈著根細針,頗有些仙風道骨地笑道:“先生,放輕鬆,不會痛的。”
維克托掃了眼裝在木匣子裡閃著寒光的銀針,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他想了想,轉頭衝坐在床畔的一個美婦人,表情堅定道:“媽媽,打針吧,打針。”
一頭烏黑半捲髮配烈焰紅唇的美婦人,看上去約摸40來歲的樣子,但實際上,身為維克托生母的凡妮莎.阿爾芭已經52歲了。
雪膚賽少女,明眸嫵媚又靈動,也不知道是吃了防腐劑還是用了什麼高科技的法子實現了逆生長。
最難得的是,作為一個五旬老婦,凡妮莎非但美得超凡脫俗,眼中也全無一絲世俗氣,反而有著與她年齡極不相符的不黯世事的純真。
“維維,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她的聲音明亮清澈,說話的語氣好像在唱歌,富有節奏感卻不令人覺得做作生厭。
“李老,”凡妮莎對東方老者眨了眨眼,道:“我的寶貝從小就怕打針,唉,算了,麻煩你大老遠跑一趟。迪迪,送李老回去。”
候在起居室門口一個身穿運動套裝的中年女人,客氣地對那李姓老頭擺了個請的手勢。
車走車來。